秦王並不覺得,他這樣做會有什麼嚴厲的處罰。或者說,在秦王看來,再嚴厲的處罰,也比不過丟到西安這塊封地了。
“殿下,”鄧氏將身邊的人趕走,在秦王耳邊低聲說道:“或許,我們要做些準備。”
秦王說道:“做什麼準備?”
鄧氏紅唇看上去尋常,但是不知道怎麼得,就輕輕一舔,頓時生出無限誘惑。她低聲說道:“太子敢如此行事,估計老爺子的身體。是以讓朝廷知道,西北離不開殿下,或者這一件事情,還會有轉機。”
秦王搖搖頭說道:“婦人之見。”
秦王還是知道朝廷動向的,朱元璋可沒有一點表現出體弱多病的意思,反而有一種特別老當益壯的感覺。而且西安固然重要,秦藩的實力遠遠不能與朝廷相比的。
他很清楚,不說別的。就馮勝調過來,整個西北都安分之極,不敢有半點想法。畢竟這裡大部分地方,都是馮勝打下來的。
鄧氏低聲說道:“殿下,反正也不會再壞了。總是要試試的嗎?”
秦王聽了這話,忽然嘆息一聲,說道:“是啊。不能再壞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面對太子,秦王敢用很多手段。但是面對朱元璋,他唯一敢做的就是躺平。隱晦的表示不滿。
其他的,一點也不敢做。
秦王的態度還沒有傳到何夕這裡。
何夕還不知道,他要會南京一趟了。
他正在梳理這半年的情況。
前方戰場的情況,直接關係到遼東各項生產。為了維繫持續半年的九州戰役,遼東很是吃力。運輸的船隻,其中各種物資,乃至於紗布,每一項都需要生產。
不過,這大量的需要。也帶來了大量的頂點。大量的訂單。也給了何夕大量的財政結餘,同時,給了何夕投入大量工業生產的資本。
比起,這一半年的發展,開原撫順的一點點的損失,就不算什麼了。
同時,這一次也是黃子澄最後一次向何夕報告工作了。楊士奇,鐵鉉,等一些後起之秀,將代替黃子澄的工作。而黃子澄已經準備去南京,接管以南京為中心新工業集團,也就是少府。
這也讓何夕有些唏噓。
不過,人生際遇就是這樣,分分合合
黃子澄說道:“大人,說實話,而今整個遼東賬目,十分混亂。各廠一套賬目,銀行一套賬目,府縣一套賬目。衛所一套賬目。甚至下面各部,不管是府縣,衛所,還是廠礦,都有自己一套賬目。想搞清楚這其中的情況,非常難。”
“我本來想,解決這個問題之後,再去南京。但是而今看來,我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了。在我看來,這才是遼東最大的危機。不解決這個危機。將來的事情,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