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龍小蠻返回包房的時候，只看到黃毛一個人在，就問馬小川上哪兒去了，黃毛說去了衛生間。
此時。
馬小川正站在樓梯給鄭龍打電話。
剛接通，就聽見鄭龍在電話那頭激動不已，“馬老弟，你還記得老哥啊，哈哈哈，想死老哥了，你什麼時候有空，一定得過來找我喝幾杯……”
之前馬小川跟鄭龍交代過，沒啥重要的事兒儘量別跟他打電話，鄭龍牢記於心，這些天一直憋著。
他是個痛快人，那天得知鄭威請馬小川喝了頓酒，樂得喜笑顏開，直接甩手給鄭威買了輛寶馬。
由此可見，他現在最大的慾望就是儘量為馬小川多做點事兒。
“鄭老哥，我想問你個事兒。”
“啥事兒？”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杜鵬飛的？”馬小川並沒有直接把目的說出來，他知道現在只要他一句話，鄭龍命都可以給他。所以在說之前他得先摸摸底，要是這事太動鄭龍根基的話也就算了。
馬小川並不是個攥著別人恩情，就獅子大開口肆無忌憚的人，他懂得分寸。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好像有這麼個人，對，我想起來了。以前是個司機，這陣子才起來，是我在邊南那片兒酒水渠道的負責人，你怎麼突然提到他？”
馬小川隨口笑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這人和你關係怎麼樣。剛聽人說他是你兄弟…….”
“哈哈哈哈！”
話沒說完，就聽見鄭龍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這是誰造的謠，那人我連見都沒見過，只知道有這麼個人，像他這種層面上的，地位還不如我家做飯的傭人。”
“不過我聽說，他是邊南的酒水渠道代理人，對你挺重要的……”
“哈哈哈，重要個屁啊，就是個跑腿兒的，那代理人的位置誰做都一樣，只要別給老子造反就行……”
聊了幾句後，馬小川心裡邊大概有了譜，黃毛剛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杜鵬飛在鄭龍眼裡連只蒼蠅也算不上。
“鄭老哥，如果要做就酒水代理人，需要些什麼條件？”馬小川問。
電話那頭道，“有個屁的條件啊，誰有本事誰上，杜鵬飛把他老大弄死，他自己上位也是他本事。如果有人把杜鵬飛拽下來自己上，我也認，反正我要的就是個跑腿兒的，是誰無所謂。”
聊了幾句後，馬小川心裡邊就有了譜，他並不想讓鄭龍直接幫忙，他就是這性格，寧肯別人欠他，他也不想欠別人。
而且他知道人情這種東西並非取之不竭，區區一個酒水渠道，還不至於讓他直接開口，鄭龍這個層級的人物，要麼不開口，要麼就是極其關鍵的時刻。
如果有一天他和鄭龍開口，必定是有著和他等價值交換的利益，現在開口的話，性質和鄭龍直接甩給他十個億沒什麼區別。
還是那句話，馬小川現在需要的是賺錢的能力，而並不是錢財本身。
回到包房，龍小蠻臉色顯得有些不對勁，看著馬小川抱歉道，“小川，不好意思，我等會兒要參加個酒會，今天就不能陪你喝酒了，我讓黃毛他們賠你喝吧，賬都記在我名下。”
“噢？有聚會啊，這種事怎麼能不叫上我，一起去吧。”
馬小川笑著說，從龍小蠻的表情和眼神，他便大概猜到了一些東西。
“可是……”龍小蠻顯得有些為難。
馬小川笑道，“別可是了，我就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