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把石頭的屍體埋在宗門後山,在這遍地青色紅色的土地上,撒上了一壺熱酒,在這楓葉成群,殘陽暖意的空氣中,彌散著燻人的味道。
武道之人,講究隨性,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一切隨心。
“石頭的死,我確實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秦毅坐在地上,感嘆歲月無常。
曾經地球上,他強大無匹,他可以保護他任何一個朋友,甚至於讓世界驚懼,沒有人敢招惹。
那個時候他身邊人雖然偶有遇到危險,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出事,真的離開。
可在這修真界,秦毅深深感到無力,一個人就在眼前,明明能夠挽救卻挽救不了。
甚至於秦毅在石頭死後無法為其傾瀉怒火,因為這是宗門,而他現在的力量無法名正言順的站出來,可以說抵抗宗門力量。
“石頭沒有怪你,他告訴過我,他很感謝你,而且從來沒有後悔跟你認識,這或許就是命運吧。”柳靜坐在一邊,聲音平淡說道。
從今以後雲清宗之中,她柳靜除了朋友之外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朋友了。
只是秦毅……她總感覺跟秦毅的差距很大,她若是靠近秦毅,肯定會被人說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是嗎。”秦毅不置可否,端起一碗酒仰頭喝下,辛辣與醇香混合的滋味在喉頭蔓延開。
生命是什麼?生命大概就是無數無窮的各不相同的意志,在這無盡世界存在下去的證明吧。
柳靜在邊上陪著喝了幾碗,臉色微燻,隱隱有了醉意,而對於秦毅來說,幾碗酒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當是為石頭送行了。
最後秦毅將酒罈打碎在埋著石頭的土堆上,離開了後山。
石頭對於秦毅來說,只是一個匆匆生命過客,只是他被秦毅認可,所以他的死對於來說,才造成了波動。
如平常秦毅手中沾染的無數鮮血,他何曾眨眼一下?
第二天,似乎昨天發生的事情還在醞釀之中,究竟最後會醞釀成什麼樣子,就不是秦毅能夠預測的了。
他得罪了天水宗,斬了他們的一位長老,得罪了什麼所謂的皇城龍家,秦家同樣又鬧得不可開交……
不過啊,秦毅看的透徹,這都是實力不濟才會帶來的麻煩,解決這些麻煩的唯一問題就是恢復他的力量,解封真元。
那個時候,什麼事都不再是事。
下午,秦毅直接被雲清宗高層給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