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大嬸搖了搖頭。
宋縣令又傳來另一個證人,是村裡幫著葛春花給霍邱下葬的人之一。
“草民當時聽說霍邱是病死的,抬棺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臉色慘白,沒敢多看。”
宋縣令又傳來村裡的大夫。
大夫道:“草民沒有為霍邱看過病,並不清楚他的身體狀況。”
宋縣令看向葛春花,“你前夫生病,你為何沒有請過大夫?”
這話就有些說不通了,葛春花額頭上的虛汗汩汩的往下冒。
她不過是想把牛老五送進牢裡,這樣她再借著回鄉探親的由頭離開這裡,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葛春花說不上話,宋縣令怒拍驚堂木,“還不快如實招來!”
葛春花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連忙一五一十的交待。
在人群中看戲的蕭惜惜突然覺得沒意思,本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這麼菜,三兩句話就嚇成這樣。
據葛春花所說,她和丈夫是慣犯,兩人四處行騙,她裝作可憐軟弱,丈夫裝作老實窩囊,讓她找到其他男人當相好騙錢,騙到錢兩人就卷銀子離開。
每次去到一個新的地方,他們總要花上兩年時間經營,才能獲得附近百姓的信任。
這次他們盯上的人就是牛老五,可葛春花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她覺得她這樣還沒有樓裡的姑娘行事幹淨,就想放棄這樣的生活,以後老實過日子。
可霍邱不同意,甚至表示如果她再不聽話,就把她賣到樓裡,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行事幹淨。
葛春花就表面順從,實則悄悄買了老鼠藥,將霍邱毒死,再對外謊稱他是病死。
霍邱死後葛春花假意傷心欲絕,卻趁著天黑將院子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霍邱留下的一文錢。
她想要離開這裡,卻連路費的沒有,而在這時牛老五向她示好,她就想著從牛老五這裡卷些錢再離開。
牛老五雖然將家裡的錢都給她管,可葛春花沒想到牛老五那麼窮,她就想著要把牛老五的宅子和家裡田地賣掉。
於是她就想到把牛老五送到牢裡,她再抽身離開。
本以為過去半年的事不會再有人查出來,沒想到雜貨鋪的夥計會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而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留下這麼多馬腳。
蕭惜惜還沒聽完宋縣令怎麼判,冷墨染就已經走出縣衙。
蕭惜惜只好依依不捨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