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向景行又一次出現在永昭大長公主面前的時候,立刻就表明了他的心思。
“公主殿下,臣想跟您說幾句話。”
彼時,是魏王府的宴會,永昭大長公主聞言停下腳步,讓身邊的人退下。
向景行心裡很激動,公主竟然真的願意聽他說,那是不是就說明他有機會?
向景行鼓足勇氣,聲音顫抖卻一字一字地清楚說出來,“臣想跟公主殿下說,若您想要挑選面首,可不可以考慮一下臣?”
對他來說,面首又如何,只要能待在永昭大長公主身邊,他都願意。
永昭大長公主卻倏然笑了,一是笑她竟然猜對了向景行的心思,二是覺得向景行的言論有些可愛。
“面首?”永昭大長公主微微彎唇,“你就不怕向老大人和向老夫人拿著荊條抽你?”
笑容落在向景行眼裡,更是讓他心慌意亂,他嚥了口口水,道:“只要能待在公主身邊,就算是被我父親母親打斷腿也甘願。”
永昭大長公主只當是玩笑話,“好了,今日我就當你在我面前胡言亂語,我不會放在心上,你也忘了吧。”
說完,便快速走開了。
向景行見長公主離開,失望的嘆口氣,他這是自薦枕蓆還被拒絕了嗎?
他竟然連主動做面首都不成功。
向景行不知道的是,永昭大長公主那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晚上回公主府都沒睡好覺。
她跟薛鎮疆相處那麼多年,自以為早就明白情愛的滋味,可還沒有什麼時候讓她這麼心煩意亂過。
甚至連薛鎮疆的死,她雖然難過,也沒有對她的情緒有這麼大的影響。
她想,或許正是因為向景行的單純乾淨,才會讓她一直難忘。
永昭大長公主從來沒有養過面首,也沒有想要養面首的心思,她不沉迷這些,甚至在薛鎮疆死後並不打算再跟男人接觸。
她身為公主,在冷墨染登上皇位後成為大長公主,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女兒又已經嫁人,她幾乎沒有其他心事。
她原以為餘生就會這樣安穩的度過,可自打聽過向景行的那番話,她就再也沒能平靜下來。
說實在的,永昭大長公主對向景行並沒有多少感情,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可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這種不平靜究竟是因為什麼。
或許因為心裡關注,永昭大長公主總能發現,向景行經常會出現在她眼前。
有時是她出行,她會發現向景行混在人群裡。
有時是她參加宴會,她會發現向景行在默默注視著她。
甚至她有時候也會夢到,向景行是這樣默默注視著她許多年。
她開始不明白,她對向景行究竟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