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惜惜從一旁的箱子裡取出兩件裡衣,拿到二人面前。
冷墨染和蕭璟安皆是耳根子微紅。
蕭惜惜見兩人不好意思,輕咳一聲道:“這件衣裳可厲害了,刀槍不入,火也燒不壞,若是穿上它,想要從萬軍之中殺出重圍也不是難事。”
前提是不被人砍脖子。
畢竟這衣裳也護不住脖子,如果真的砍脖子,那就直接嗝屁了。
蕭璟安聞言也不再害羞,拿起一件衣裳又扯又拽,雖然看上去就是尋常的裡衣,但有鏡子在前,他還是相信妹妹說的話。
蕭璟安驚奇道:“筱瑜哪裡找到這麼多好東西!”
蕭惜惜並不認為蕭璟安是在問她,所以也就沒回答。
冷墨染只看了一眼兩件衣裳,很明顯一件符合他的身材,另一件符合蕭惜惜的,他沒有問衣服的來歷,只是看向她,“這麼想去?”
蕭惜惜使勁點頭,“我還有很多好東西,王爺若是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找找,總之就是絕對可以跟您一起深入敵營。”
冷墨染頗為感動,卻下意識地問了句,“為什麼?”
蕭惜惜笑得眉眼彎彎,“我們是夫妻嘛!”
被餵了一嘴狗糧的蕭璟安錯愕抬頭呆呆地看著她。
最終,冷墨染還是答應帶上蕭惜惜同去,蕭璟安想要阻攔,但礙於說不過妹妹,只能答應,在兩人走之前幾番交待蕭惜惜的安危最重要,直到蕭惜惜一口一個保證絕對會毫髮未損的回來,蕭璟安才肯放兩人離開。
二人來到梁王軍營,確實得到了梁王的禮遇。
梁王看到這個侄子就哈哈大笑,雖然猜出冷墨染所來的目的,但他還是很熱情地在軍中為他舉行了接風宴。
席間,冷墨染勸道:“皇伯父,念在大堂哥尚在京城,您不如打消了起兵造反的念頭,我想皇叔不會跟您計較的。”
梁王似乎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端著酒杯哈哈大笑半晌,才收起雙眼笑出來的淚水看向冷墨染,“也只有你這孩子覺得老四老實,你父王母妃若是知道你到現在不僅被矇在鼓裡,甚至還未仇人做事,不知會作何感想。”
冷墨染絲毫不為所動,他冷著臉道:“皇伯父慎言。”
梁王也是真的不再多說,讓人招待好冷墨染,只是如果冷墨染再多說勸他投降的話,梁王一個字都不肯聽。
梁王道:“你我伯侄多年未見,既然你此時千里迢迢來到我的地盤,那我定會讓人好好招待你。”
然後,冷墨染和蕭惜惜就被人嚴密監控,每天只能待在營帳裡不得外出,除了梁王要見他們。
雖然沒了自由,但有吃有喝有住,而且吃喝和住的地方都還不錯。
蕭惜惜每日都會找時間用鏡子跟蕭璟安報平安,即便是這樣,幾日後,蕭璟安還是擔心的不行,生怕妹妹在裡面受了委屈。
就這樣過了幾日,冷墨染再與梁王見面的時候就直接問道:“我很好奇皇伯父想用什麼法子攻城,您也不用擔心我將訊息傳出去,如今就算是給我插上翅膀,我也逃不出去。”
見梁王猶豫,冷墨染又道:“既然皇伯父不想說,那我就不聽罷了。左右不過是好奇而已,您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佈防圖這種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輕敵且自認為冷墨染沒辦法將訊息傳出去的梁王果然將佈防圖拿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