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廚房的路上,蕭惜惜還在盤算著究竟要做哪種糖出來。
最好是這裡沒有的,吃起來味道與眾不同的。
系統冷冰冰聲音的提醒。
【蕭筱瑜從來不會接近廚房,請宿主注意人設崩塌】
蕭惜惜又一次差點被這麼個突然發聲的系統嚇到,氣不打一處來,理直氣壯地反問:“怎麼了嗎?我不是戀愛腦嗎?我不是心裡眼裡只有冷墨染嗎?那我學著做糖給他送去不過分吧?”
系統被蕭惜惜懟的卡殼,只好選擇暫時遁地。
蕭府的下人都很害怕蕭筱瑜,其他經常在身邊伺候的也就罷了,像廚房這種蕭筱瑜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一度將她傳成了沒有感情的打人惡魔。
大廚房內,一個十幾歲的廚娘手拿大勺站在中央,輕咳一聲,手一抬——
“話說那餘瀟瀟在成衣鋪換上嶄新的織金繡花襦裙,就聽到眼前一位杏衣姑娘說了句這顏色不趁她,餘瀟瀟竟直接抽出腰間的鞭子甩向那姑娘!”
“成衣鋪內客人四散奔逃,那姑娘避無可避,生生被抽了九九八十一鞭。餘瀟瀟卻還是不解氣,從掌櫃那裡要來針線,將那姑娘的嘴給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
“鮮血染紅了餘瀟瀟的新衣,她明豔的紅唇輕啟,附在那姑娘耳畔低聲道‘你這樣,能閉嘴了吧’。”
“杏衣姑娘嗚咽著搖頭,唇上的疼痛讓她昏了過去,待家人尋來,姑娘已經發起了高熱。”
“那姑娘的家人雖然得知此事乃是餘瀟瀟所為,卻不敢得罪餘家,只能讓家中女兒承受這些。那姑娘嘴被縫著,無法進食無法飲水,最終竟就這樣活活餓死。”
廚娘們聽完,不由得唏噓起來。
大家都能聽出來這故事裡的餘瀟瀟就是他們家二小姐蕭筱瑜,只是這縫嘴的事也太血腥了些,萬一碰到二小姐,他們還是能避則避吧。
廚房掌事蔡廚娘從門外走過來聽到這番話,隨手拿起一個湯勺敲了下年輕廚娘的頭,疼得年輕廚娘哎呦一聲,嚇得縮到一旁。
“何秀!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府上管事把你轟出去!”
何秀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我也沒有胡說啊,說書人的事,怎麼能說是胡說呢?”
有一位廚娘笑著道:“別怪阿秀了,她講的很有意思,我們都愛聽呢。”
“是啊是啊,大家聽著故事,做起事來也樂呵。”其他廚娘也都跟著附和。
蔡廚娘擼起袖子,雙手掐腰:“有意思也不能亂說,你說成餘瀟瀟大家都不知道是誰了嗎?真的府上的主子都是傻的?你這些話如果讓主子們聽到,可就不只是被趕出去那麼簡單了!”
何秀委屈極了,這說書人不都是這樣嗎,她也就只是將二小姐的光榮事蹟略微誇張的講出來,怎麼就成亂說了呢?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說餘瀟瀟的故事了。”
蔡廚娘看到何秀就頭大,身為一個廚娘整天不好好學做飯,偏要有事沒事往茶樓裡跑,將說書的本事給學回來了。
要不是看在何秀的孃的面子,她還真的不想管這丫頭,隨她算了。
“去去去,出去刷碗去,別讓我看到你。”
蔡廚娘嘆口氣,在這高門大戶裡做事,太活潑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何秀蹦蹦跳跳正準備出門,卻愣住了。
正愣神的蔡廚娘回過神,就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