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晴雯在小區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小雪回來了,但結果讓我們很失望,小雪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黃超傑與催凡萍說的都是關於他們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事,沒有可疑之處。
“他們兩個感情很好,快要結婚了。”小雪最後總結。
我本來以為能從黃超傑身上找到一些線索,沒想到又落空了,人海茫茫,我到哪裡去找神秘的玄冥教?
突然我靈光一閃,玄冥教的人既然與惡鬼和殭屍打交道,那麼無論他們躲在哪裡都離不開屍體和死亡,而現在屍體都是集中在火葬場、大醫院的太平間,假如他們離開了山區到了城裡,必定與這些地方有聯絡!
我立即望向陸晴雯:“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以長生觀為中心方圓五百里內的城市,看哪個城市的殯儀館、太平間曾經多次丟失屍體。另外靈異事件、比較頻繁的人口失蹤也要關注一下。”
陸晴雯立即精神大振:“有道理,他們要煉製殭屍,就一定需要用到屍體;要製造惡鬼,就要抓一些特定出生時間的人;而且他們難免會出點小意外,被人看到聽到,就會變成靈異事件。張大哥你太聰明瞭!”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哈,我要是聰明早該想到了。”
“但你還是比我更早想到嘛!”陸晴雯毫不掩飾她的崇敬,“這事雖然有點麻煩,但透過我爺爺的關係是能調查到的,可能要兩三天時間,我儘快。”
“好,我們回去吧。”
回到住宿之處,陸晴雯立即打電話給陸成山,陸成山一方面調取檔案,他身在專業處理靈異事件的特殊部門,查閱相關資料當然很容易;另一方面聯絡當地能說得上話的人,配合陸晴雯調查。
陸晴雯和高峰走了,幾個小時後陸成山打電話給我,說醫院方面情況比較複雜,需要較多時間具體查詢;火葬場方面,因為附近的城市都是少數民族,剛開發沒幾年,雖然有火葬場,卻沒有強制火葬,也沒有完善的管理和資料。
最後陸成山說:“目前只找到一條訊息可能對你有用,一年前你所在的城市的火葬場有一具等待火化的屍體失蹤了,事後警方找不到這具屍體的家屬,更離奇的是有附近村民當夜見到疑似這具屍體的人走過。最後沒找到這具屍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警方的結論是那個人處於假死狀態,醒過來後自己離開了,類似的假死復活事件全世界曾經發生過很多次。”
我精神一振:“那你們調查過沒有?”
“沒有,因為後來沒有人見到殭屍出現,排除了詐屍的可能,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現在與玄冥教聯絡到一起,才覺得可疑……其實我不信玄冥教會轉移到城裡去,像這種傳承了近千年的神秘教派,有很多自己的規矩和禁忌,避開凡人就是他們必須遵守的教規,不可能改變的。”
“那麼你認為他們到哪裡去了?”
陸成山嘆了一口氣:“時代進步了,數不清的古老門派都滅絕了,他們也不例外,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僅剩下幾個人,大多被你殺了。所以他們可能沒有教主,也沒有玄冥教了,如果還有剩下幾個人,只會躲起來,不會明目張膽到城裡養鬼煉殭屍。”
我“嗯”了一聲,陸成山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因為養鬼和煉製殭屍必定會有很重的陰氣,在人多的地方是不行的,也容易被人發現。
掛了電話,我還是決定去火葬場查一查,火葬場肯定陰氣很重,又經常有死人往那兒送,要是有玄冥教的躲在火葬場養一兩個殭屍,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人多了行動不便,本來我是想自己一個人去的,林梅不放心要跟我一起去。她有一定的夜視能力,戰鬥能力極強,身輕如燕,膽大心細,實是最佳助手,所以猶豫了一下我同意了。這時已經是傍晚了,陸晴雯和高峰很快會回來,留守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火葬場在城南郊外,很偏遠,沒有直達的公交車,我們坐車到了火車南站,然後叫了一輛摩的載我們去。眼看天就黑了,摩的司機聽說我們要去火葬場,臉色有些難看,不太想去,那地方白天都磣得慌,更不要說晚上了。後來我說只要到達火葬場附近就可以,不用進去,他才同意了。
到達火葬場附近時,天早已經黑了,這個地方很荒涼,附近完全沒有燈火。正如中國的絕大多數火葬場一樣,沒有人願意住在附近,再加上這裡沒有強制要求火葬,火葬場的生意估計不太好,沒有形成殯葬產業鏈,就更冷清了。
摩的司機臨走前以古怪的眼神看了我們幾眼:“小兄弟,你們是來奔喪還是找人?這裡晚上沒人。”
“呃……其實我們是研究靈異事件的人,是來找找有沒有鬼。”我信口無扯。
摩的司機縮了縮脖子,逃也似的跑了。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後是陸晴雯的聲音。她和高峰已經回到住宿的地方,下午她找警方調查人口失蹤方面的線索,最近幾年還真有不少外地人在附近失蹤的報案記錄,但失蹤的具體地點不清楚,有的可能是到外地去了,有的可能是在深山中遇險沒回來。這幾年遊客增多,來往的人流量大,又沒在派出所登記過,人在哪兒失蹤的還真沒辦法說清楚。
最後陸晴雯說:“雖然失蹤的人有些多,但這不是我們要找的,因為養鬼必須特定時間出生的人,玄冥教的人不可能知道全國各個地方遊客的具體出生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