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頗為那什麼。
“好了。”蘇雲青開口，聲音有些發冷。
他一說話，寧凱的笑聲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嗓子一樣。他這麼一停下來，屋內頓時陷入了奇怪的沉寂。
安靜的風淺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隔了好一會兒，風淺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蘇雲青才再度開了口：“寧凱，這個白醫生是不是認得你？”
寧凱轉回頭：“是啊……他不是讓我給他投票嗎？”
投票……這兩個字被寧凱說出來的時候，風淺才意識到到底哪裡不對。白海青要競爭副院長，這是二院內部的事情。
就是投票，怎麼也不會輪到別的醫院的人來投的。
所以白海青要是拉票，怎麼也不應該拉到寧凱和蘇雲青的頭上來的。蘇雲青再是行業大拿，寧凱長得再小鮮肉，也不應該能夠左右二院的票數。
哪怕半票也左右不得。
他們根本就沒有投票權！
風淺轉頭看了蘇雲青一眼，唔……剛剛白海青，好像也沒有和他拉票。他只看上了寧凱一個人……莫非二院才是真正的整容醫院——靠臉吃飯的地方？
但二院要靠臉，蘇雲青不是應該更重要嘛？雖然他沒有寧凱那樣的小鮮肉，但是他有著大哥一般的深沉的帥啊！
風淺痴迷地目光在蘇雲青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這才戀戀不捨地接了寧凱的話：“你投票也不管用啊，你又不是二院的醫生……”她說到這裡，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樣，要不是因為腰痛只能趴著，風淺幾乎都要跳起來，“你不會是要跳槽到二院了吧？”
寧凱一愣，然後無奈地搖了頭：“你想像力真豐富。”
他又扭頭看向蘇雲青，像是想說什麼，可又沉默了下來。
蘇雲青瞥了瞥寧凱：“淺淺不是外人。”他也停了一停，又看向風淺，像是在和她解釋，“寧凱的編制是衛生局的。”
衛生局的編制……那不就是公務員了？
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呢。
怪不得白海青要哄著寧凱玩……風淺先是在心底感慨了一下，等緩了幾秒之後，她猛然瞪大了雙眼：“啊啊啊？”聲音都抑制不住地變了形，“你是說寧凱是衛生局的？”
這個事實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寧凱為什麼會是衛生局的？
他不是嫦娥的空降兵嗎？怎麼突然搖身一變就成了頂頭上司？你說你一衛生局的你跑整形醫院當什麼顧問？
你是不是傻？
風淺心底掀起了幾丈高的海浪，多虧她從未在寧凱面前說過什麼能夠被請去喝茶的話……要是一時衝動說了什麼沒有醫德的話，估計從此就要被吊銷行醫執照……
“對不起，我是臥底……”她腦中突然跳出這句經典的臺詞，望著寧凱，風淺覺得自己的情緒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