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個舅舅被王家抓去建城牆了,你大舅前幾日被石頭砸斷了腿,二舅三舅和杜家表哥還在修城牆,家裡只有你大舅母和兩個表姐,還有一個小表哥,還有兩家人是受杜氏牽連的。”
過得很不好,不過都還活著,也是前些年有太子的人照看,才能全都活下來,不過這幾年太子被皇帝打壓,遼州這邊也就鞭長莫及。
原本杜家人過得還不算太慘,失了太子的照看,就和其他流放犯一樣悽慘。
“你說那個王公子抓了我的小表哥,想毀他清白?”少爺臉色很臭,尤其聽說那小表哥和他長得很像,心裡更嗝應了。
“給我一粒藥,讓姓王的吃了不舉的那種。”
“……不太好吧,那個花錦郎愛王公子愛得死去活來,王公子若是不舉,花錦郎就要守活寡了。”江一鳴一言難盡道。
少爺很懷疑鳴弟現在的精神狀態,“你認真的?”
江一鳴很嚴肅,“咳,你自己去看。”
然後把少爺帶到關押王家奇的房間,少爺親眼看見了花錦郎是怎樣護著王公子的,聽說要給王公子喂不舉的藥,花錦郎一哭二鬧三上吊,要當場死給少爺看。
少爺抹了把冷汗,“愛瘋了。”
最後少爺讓吉星把王公子的腿打斷,“讓他下半輩子都坐輪椅上,除了花錦郎還有誰願意要他?”
隨後少爺去見了杜家人,得知少爺是杜月和太子的兒子。
杜家人神情複雜,杜家惹怒了聖上才被流放的,這些年全靠太子照拂才能全部活下來。
這幾年杜家人日子很艱難,還有點埋怨太子為何突然又不管他們了,現在才知道太子自身難保,不是故意不管杜家人。
“阿月竟然走了二十年了,我們都不知情,阿雲也失蹤了,現在你大舅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前幾天你徹表哥被王公子抓來狼莊,我都想一頭撞死算了。”大舅母淚如雨下。
流放這二十來年,她早沒了往日的柔美秀麗,變成了乾瘦臘黃的老婦,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其實杜家的兩個女孩長得也貌美,只是在遼州這種地方長大,嚴重營養不良,又常年不洗臉,穿著包漿的破爛衣服,邋遢的不成樣子。
杜家人就是擔心兩個姑娘長得太出眾,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故意讓她們邋遢的不成樣子,不然哪裡護得住。
剛才江一鳴已經用酒精給杜大舅的斷腿消了毒,把腐肉挖掉剮乾淨,用酒精洗乾淨傷口,又做了縫合,再用紗布包紮好。
最後還打了一針消炎針,餵了消炎藥和退燒藥,還悄悄打了一支破傷風和一管營養針,接下來便要靠杜大舅自己扛了。
古代醫療條件太差,江一鳴又非專業,就靠一點獸醫技術硬著頭皮上,他已經使出了洪荒之力,就看杜大舅什麼時候能脫離生命危險。
如果剛受傷那會就採取急救措施,基本能挺過來,但現在過了好幾天,傷口都腐爛了,杜大舅發了三天四夜的高熱。
杜家又沒有餘錢醫治,只挖了點草藥熬水給他喝,能撐到現在都是杜大舅求生欲強烈,放心不下一家子的原因。
“大舅要是死了,我就殺了王公子給他陪葬。”少爺惡狠狠道。
江一鳴沒說什麼,他也覺得王公子活著就是個大禍害,應該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