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鐲被戳得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說話就說話,幹嘛欺負小孩子?”七姐不幹了,一把推開刻薄大嬸。
“你一個小偷比正主還橫,我只是輕輕地戳她一下,你就跟我動手,想打架是不是?”刻薄大嬸膀大腰圓,有的是力氣,看七姐長得嬌小白晳,便覺得她好欺負。
什麼?剛才被推得趔趄了一下?
那是她沒設防才會讓小賤人得逞,真正幹起來,這小賤人不夠她一隻手打的。
秋霜巴不得她們打起來,最好把江七妞的臉打腫,或把她的臉抓爛,讓她毀容,那姑娘肯定會高興。
姑娘心情好了,就會重重地賞她。
“別說我欺負你年紀大啊大嬸,你若非要幹架,我奉陪到底。”七姐擼起兩邊的袖子,露出一截皓腕。
對面茶樓靠窗的位置,白蓮兒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遠遠的瞥見江七妞白得晃眼的手腕,覺得格外刺眼。
“真是賤人,光天化日就露出手臂,真不要臉。”
這話說得好像江七妞脫光了站在大街上一樣。
平常老百姓可沒那麼講究,幹活的時候誰不擼一擼袖子?
此時,小金鐲瞪著刻薄大嬸,“你敢打我小姨,我就跟你拼了。”
七姐小金鐲拉到身後,“站邊上去,你小姨厲害著呢,用不著你幫忙。”
就在七姐和刻薄大嬸即將幹起來的時候。
一位圍著圍裙的大嬸大聲喊道:“慢著,先別動手,剛才這位老姐姐說小姑娘偷了你的錢是不是?”
“你又是誰,關你什麼事?”刻薄大嬸嗓門陡然拔到最高,想把圍裙大嬸嚇跑。
“吼啥吼,就顯著你嗓門大了是吧?跟誰橫呢?”圍裙大嬸可不是吃素的,比嗓門大她從來沒輸過。
“這條街有幾個不認識我的,我這人最是厚道講道理,我在這條街擺了十年的麵攤子,周圍發生了啥事我都能看見。”
“剛才這小姑娘確實撿了幾塊碎銀,那是人家孩子撿的,可沒有偷誰的錢,你這人面相刻薄,一眼就能讓人記住,可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說明你壓根沒在這邊出現,說什麼看見人小姑娘偷荷包,分明是騙人,你是想訛人吧?”
“胡說八道,我沒訛人,是這位小姑娘哭著說錢丟了,又說家中有病重的老母等著治病,我才站出來作證的,不然誰願意惹麻煩?
我家就在北街邊上的衚衕,縣城認識我的人多著呢,你一個擺攤的有啥了不起的,憑啥你說的大家就得信,有沒有同情心,人家小姑娘那麼慘,你還要幫著賊說話。”
“我看見是小姑娘撿的,就是撿的。”
“我看見是偷的,就是偷的。”
原本是七姐和刻薄大嬸在吵,現在變成兩個大嬸在吵。
七姐和秋霜站在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