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於中下二冊的法術,到底是魯班本人,還是魯班的後世弟子借祖師的名字編撰的,此中因由,也無從得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幹木匠這行的,對魘勝之術,絕不會陌生。
這徐家工匠雖然不是魯班法脈的直系傳人,但祖輩也有一本殘冊留下。
辛辛苦苦建造好了房子,這王財主卻挑三揀四,一會兒說那兒有問題,一會兒說那質量不好,總而言之,是絞盡一切腦汁硬生生剋扣下了徐工匠近三分之二的工錢。
大家都是人,我憑著雙手辛辛苦苦的賺錢,你卻翹著二郎腿使勁的剝削我。這徐家工匠心裡自然是不岔的,何況這徐工匠的家境並不好,家中還有一位身體虛弱的老母親患病在床,生活也頗是貧困。
在幾番討要無果之後,這徐工匠一怒之下,便照著魯班殘冊上的記載,制了個柳木牌,並且念動著招魂咒招來了這侏儒鬼,用柳木長釘釘在了木牌上。
這魯班術和一般的民間法脈不同,任何人就算沒被封身過教,仍可修煉魯班書上的法術。只不過沒有經過正統手續的傳承,修著修著便會走火入魔,好的不靈壞的靈,百分百的除了自領貧孤夭之外,還會練就一張好的不靈壞的靈的烏鴉嘴。
在招來了侏儒鬼之後,徐工匠偷偷的將這柳木牌安在了中宮的房梁下。
這處位置,相當於房梁的心臟,更是直射著王家財主的心臟。常年累月之下,這王財主不僅在睡覺的時候感到心臟隱隱作痛,之後更是像倒了八輩子黴,守不住家財,開始衰敗。
當然,這王家主的家宅風水並不怎麼好!即便沒有這柳木牌作祟,遲早也會被子孫弄得衰敗不堪。
可是,這兩個人的恩怨,卻牽扯進了一個無辜的冤魂。這侏儒鬼雖然英年早逝,可要是有人將他的屍骨打撈出來好好安葬的話,他便相當於有了處戶口,可以去那地府投胎。
如今魂魄被這徐魯班驅來,他也只能被困於木牌之中,長年累月被迫的影響著王家的人。雖說後來王家的確衰敗了,王財主因為和兒媳婦通姦落得個千古罵名。
王家也被洶湧的人潮夷為平地,但這柳木牌卻隨著屋子的拆除埋在了黃土之下。即便是多年以後,這侏儒鬼仍被這柳木牌困著,冤魂難以逃脫這柳木牌的壓制,更別說去那閻羅殿登記,進那六道輪迴報道。
之後的事情,便如那侏儒鬼先前所說那般,沉睡多日的他,被我擺下的引魂香吸引,因這引魂香是鬼魂的大補之物,所以他忍不住偷偷的化身為蟑螂,多吸了幾口。
今天晚上,戲臺登場時,這侏儒鬼被敲鑼打鼓聲驚醒,因天性作祟,便在看戲的時候捉弄了人一把,吸取了幾口財氣。
話說這侏儒鬼的身世,也算是十分之可憐。先是死在了汙穢之地,化身成了煤炭衰鬼。之後更是被人招來困在了老王家的家宅中,被逼著不情不願做那傷天害理之色。即使老王家衰敗,這侏儒鬼也難以尋得一線投胎生機。
不過……這王財主和胖子倒真是挺相似的,除了名字之外,就連那性子也是如此接近。我面色古怪的想著,情不自禁的朝胖子多看了幾眼。
胖子攥著拳頭朝我狠狠咆哮道:“媽的,你在想什麼,老子不是那樣的人!”
我%¥%…………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說!
斜了胖子一眼,我連忙咳嗽兩聲,強作臉色如常的朝那侏儒鬼道:“這麼說來,你的身世也的確挺曲悲慘……!”
話到一半,我的臉色猛然慘白,豆粒大的冷汗緩緩的從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照這侏儒鬼的說法,他和戲臺傷人的事件是無關的了。既然如此,那在戲臺傷人的定然另有其人。而戲臺即將表演的第二臺話劇……是和那晚一樣的抗日劇
想到這,我臉色煞白,心頭惶惶不安。胖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我對望一眼之後,大家拔腿就往戲臺的方向回跑。
可是,意外在我們趕回去之前早就已經發生了,我和胖子憋足勁從後山跑回戲臺時,映入我們眼簾的卻是這麼一幕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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