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有掐痕,那你告訴我,這女屍是怎麼死的!”陳默的語氣開始鬆動,但這鬆動不是因為相信我們,而是在套我們的話。我相信如果我和胖子說出某個殺人的方式,那她肯定會順著這個方式又開始她那莫名其妙的推理。
“她是被……”胖子剛準備說她是被鬼殺死的,卻被我伸手給攔了回去。
“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只能扣留我們四十八個小時。”沉默片刻,我向著桌子對面的陳默說道
見她還欲發難,我連忙改口:“我們是風水師,受陳正的邀請來為他家看風水,你可以去問他,今天晚上,我們都呆在他的祖宅裡篡改風水的格局。”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把陳正給搬了出來。雖然我知道這可能引起這陳默女警的反感,但現在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誰知道,陳默聽了我的話之後,居然沉默了半分鐘,隨即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問我們道:“你們是正哥的人。”
我和胖子都楞了,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因為她語氣之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有著一絲尊敬的語氣。
難不成……他們兩個是兄妹?我心裡浮現出了這個扯淡的可能,不過這可能倒真的可以存在,畢竟他們兩個都姓陳。
“我和正哥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尊稱他,是因為我尊敬他。”陳默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俏臉一黑。
隨即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在末尾畫蛇添足的加了句:“在澳門黑白兩道,沒有人是不尊敬正哥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皺著眉頭沉吟了許久,然後拿起檔案本,直接無視掉我們走出了審訊室。
半個小時之後,她重新折返。只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是來審問我們,而是替我們開啟了手銬。
我和胖子都不明所以,甚至更加迷糊?鬧不清楚這誰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放了我們。
“你們可以走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人是你們殺的,但一旦我找到了證據證明真的和你們有關的話,我定然會將你們繩之於法。”陳默神情嚴肅,雖是女身,卻有不怒而威的男身氣概。
“在案子還沒查明真相之前,你們不許離開澳門,必須隨傳隨到,配合我們的偵查工作。一旦你們離開澳門,我會以潛逃的方式向法官起訴。到時候,恐怕你們沒罪也會變得有罪。”說到最後,陳默的語氣有些鬆動,有些說明的成分在裡面。她似乎想告訴我們,若是清清白白的,那就在澳門住一段時間。她怕我們不懂澳門的法律,用這句話側面的提醒我們。
說完之後,她走了出去,走之前,她的眼神又有意無意的瞥了胖子一眼,眼神閃爍,時而咬牙,時而一臉憤恨,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哈秋……”胖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最後更是雙手抱肩,抖著身子斷斷續續的問我:“我說海生,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詛咒我,而且心裡還毛毛的。”
我聳了聳肩,撇著嘴搖了搖頭。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
沒過多久,從門口走進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起初我和胖子不知道他是誰,後來他主動打了一個招呼,我們才知道他是範無常請來的律師,保釋金還是他替我們交的。
在我們說出了是應陳正之邀前來澳門之後,陳默第一時間就是去核實我們的身份。隨即範無常及時請來了律師,保釋了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