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願力種不同,許願靈最初是可以被精準控制的,用以服務於特別的場合,比如幫助彌留者在一種放鬆平靜的狀態裡步入死亡。”
“只是在七號廢土徹底毀滅後,失控的許願靈彼此交融,失去了命令,漸漸變成了我們看到的樣子。”
尹莎貝爾同步按照陸堯的話說:“這次看起來不是許願靈,而是願力種?”
“……很可能是這樣,此前的判斷基於了錯誤的基礎。”
宋詩宜並不避諱失敗:“讓我和它溝通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將左手放在的白象的面板上,一種細碎的聲音從手掌觸碰處飄了出來。
宋詩宜皺起眉聽了很久。
這些聲音裡有什麼,尹莎貝爾也好,陸堯也好,都完全無法聽懂。
大概十分鐘後,宋詩宜用手輕輕摸了摸象背:“它是被某個人馴服後,用來收集願力,並嘗試控制玩家。”
“這個人身份特殊,但白象認知能力有限。”
這時,盤旋空中的明仔忽然尖銳地鳴叫:“不妙不妙!這裡被封鎖了……我們沒有在體育館,而是在一個空間夾縫裡。”
“是陷阱!”
話才落下,體育館的燈光忽然全部點亮,所有燈光聚焦於一個坐在觀眾臺的人身上。
這人戴了一副無邊框眼鏡,看起來三四十歲,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手腕上繫了一支金錶,雙眼眼眶呈澹紅色。
而在他身旁,站著一個白髮白眉的小孩,小孩正專注於摺紙。
“等了那麼久,沒想到來的是宋檢察官,我還以為會是執行局的調查員呢。南斗還不出現嗎?我可是一直在等她啊……”
男人臉上帶著澹澹笑容:“看你和我養的大象玩得開心,我就沒有破壞你的雅興,這傢伙雖然有點蠢,不過性格討人喜歡。”
雖然隔著很遠,但對方的聲音清晰傳遞過來。
宋詩宜看向觀眾臺,臉上表情出奇凝重:“你是誰?”
“我?”
男人臉上似笑非笑:“我是【北斗】,你認不出來了嗎?還有這孩子。”
他摸了摸旁邊摺紙小孩的頭髮:“姚掣變了一個模樣,長出了頭髮,換上正常衣服,就認不出來了?”
“你不是北斗。”
宋詩宜聲音沉穩:“你到底是誰?”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對方嘴角動了動,扶了扶眼鏡:“不過我相信,月神應該還記得我吧?畢竟,可是月神將我們拆分的……”
宋詩宜左眼亮起一道彎月銀光,但這變化稍縱即逝。
陸堯則透過尹莎貝爾展開【真視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