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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舒服,我們改日再來叨擾。”高夫人聞聲知雅音,貞靜眸有些失望。她以為畫樓此舉,是來告訴她們,慕容半岑和高平莎的事不會再有後續。
想起年前自己不顧一切就跑回來香港,把平莎的事便耽誤下來,高夫人微微懊悔,責怪自己沉不住氣。再瞧著一旁噙著冷漠笑意的高雪芝,高夫人覺得她的嘴臉,越發可惡。
平莎非常執拗,她認定一件事,做不成誓不罷休的。她原本定好了去法國,花了大量的錢財幫她打點好那邊的一切,可為了慕容半岑,她不去了,任何人勸都不管用。
如今,白夫人好似不看好這樁姻緣,高夫人不免目露悲憫瞟了女兒一眼。
正說著,管家來稟,總統夫人帶著總統千金來了。
畫樓讓管家帶著高夫人一行人下樓坐,自己換身衣裳便下來,還道:“我也算出了月,總是打著坐月的幌不見客,不免讓人覺得傲氣。只是身不好,夫人又不是外人,才偷懶沒動,把你們請進來。總統夫人可不同,我無論如何都要起來的……”
高夫人和高平莎都聽懂了畫樓的暗示。
高夫人欣慰笑了笑,道:“人情往來就是這樣辛苦,特別是年關的時候……”
高平莎則心中突突直跳。白夫人說她沒有把高家女眷當成外人。
這話,很有深意,卻模糊不清。
高巖山是白雲歸的下屬,高夫人的地位不及白夫人。她可以是託大,不願意下樓,把她們叫到跟前說話。總統夫人來了,她要起身下去迎接。不想讓高夫人覺得她勢力,才說她們不是外人。
或者,她想跟高家結親,暗示她們,讓她們母女心中有數,把她們叫上來,以表露她對高家女眷不同於旁人的親暱。
到底白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高平莎不敢確定。可望著母親那幽靜欣慰的眸光,高平莎心中又是一跳,難道是後者?
母親比她見過世面。
她的心充盈了喜悅,又不放心。
事情要是有變故怎麼辦?要是空歡喜一場,應該如何?
畫樓下樓時,樓下氣氛融融,高夫人年紀比總統夫人年長,兩人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幾個小輩便安靜坐著,默不作聲。
高平莎垂眸,好似很喪氣。
畫樓想起自己剛剛暗示後,高平莎露出的驚愕和些許沒有遮掩住的欣喜,怎麼此刻如此陰沉?
總統千金依舊乖巧靦腆,坐在母親旁邊,時不時打量高平莎一眼,神態裡有揣測和戒備。
畫樓沒有想到今日運氣這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