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手裡的溫熱茶杯,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前幾日,那曹家族長還屢屢登門,這兩日……卻開始推脫了。”
程岱在旁抱臂,冷冷道:“是有人在背後放暗箭。”
顧杭皺眉:“太衡,怎麼回事?話可不能胡說。”
“舅舅,我沒有胡說。”
程岱道:“這幾日我上街,聽到坊間傳的胡話,說我姐性情乖僻暴躁,將那些上門提親的公子全都胡打一通,有羊顛的瘋病,誰來提親誰就到了血黴了。”
顧杭聞言怒起:“是誰在傳訛!好大的膽子!”
顧氏身為母親,聽到有人這樣汙衊自己的女兒,也微慍道:“這些人,胡謅亂道些什麼,我們家沙漠何時打人,何時有瘋病了。”
程衍嘆了口氣,無奈道:“胡說八道。”
剛剛從新遠趕回來的盛叔見勢,也揉了揉山根道:“這又是何人從中搗鬼啊。”
程老夫人沉肅的視線緩緩的掃過他們一行,隨即坐正了身子,將手裡的茶杯交給周媽媽,說道:“不如,我這裡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顧杭抬頭道:“不知是誰家的哥兒?”
程老夫人停了停,說道:“程衍。”
她說完,顧杭以為是玩笑,擺手道:“老夫人,您就別逗趣兒了。”
“我沒有逗趣兒。”
程老夫人看著他:“就是程衍。”
顧杭臉上的笑逐漸凝固,不安道:“您……您說什麼?”
不光是顧杭,在座的幾個人全都愣住了,顧氏最先反應過來,不解道:“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母親,正是因為宗玉待沙漠越過兄妹之誼,我才想將沙漠早早許配出去的,您……您怎麼……”
“這沒什麼。”
程老夫人依舊穩如泰山:“宗玉這孩子咱們都看在眼裡,出身秉性,咱們都是一清二楚的,更何況,阿雲你方才也說了,宗玉待沙漠,那是越距的好,若是真的成親了,這邊是好處。”
顧氏被說得心亂,駁雜的皺了皺眉,看向顧杭。
那人雖然是個粗心的,但實際上是個粗中有細的,這幾天商量程岐婚事,透過程老夫人的態度,他或多或少猜測出了些。
這會兒仔細思忖,顧杭咬了咬牙,到不知怎麼反駁了。
因為就客觀條件,程衍還真是最合適的。
也就是說,將程岐內部消化了。
瞧見顧杭不說話,顧氏知道了他的意思,卻一下子沒了主意。
程衍那孩子很有禮貌,待人處事也是一等一的好,又多次救下程岐,顧氏本身是很喜歡他的,但若論成親,這倆人的關係……
“母親。”
顧氏無可奈何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宗玉是沙漠的哥哥啊。”
“宗玉是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