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姑當著半個村子人的面說鄭文鳶和王志明配,他們不敢違抗所謂天命,就要讓她成為鄭文鳶。
反正等她和王志明結婚後,拿著她的聘禮錢鄭文鳶早就進城遠走高飛了。再過上幾年,誰還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鄭文鳶。
心裡雖是驚濤駭浪,但鄭文鳶還是波瀾不驚的說:
“哦,你們說是那就是吧。”她仍是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快步走到桌前。看見桌上被翻得凌亂的書,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在桌上拿起她的包就往外走。
收到那個眼神,他跟在後面不住的搓手,唯唯諾諾的說:“看見你不在我有點兒無聊,就好奇隨便翻翻。呵呵,就隨手…”
“是挺無聊的。”留下一句話,鄭文麗隨手關上房間門,隔斷了身後的聲音。
王志明匆忙趕出來,開啟門望了一圈,哪兒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就不信她到時候還能跑咯,這麼好看一媳婦,也算是撿了大便宜。早知道是這個態度,就該在家等著老鄭家把她送上門了,真是多此一舉。
鄭文麗一路發著呆移動到工作室門。
“嘿!我就知道你來了。來,瀟姐送你一個可愛的髮夾,給姐笑一個。”杜瀟瀟從裡面衝出來就給了她一個熊抱,把自己頭上的兩個麋鹿髮夾取下來,在她頭上戴好。
鄭文麗眼神渙散,還是扯著嘴角,露出了大白牙。
“你這太尷尬了吧,算了算了,說說你和李長生是怎麼了?”在電話裡問她,她什麼都不提就問感情,杜瀟瀟猜測八成和李長生脫不了干係。
李長生的名字在鄭文麗的腦子裡,像是平地一聲雷,炸開了這混沌的一切。
眼神瞬間清明,“你等會兒啊,我打個電話。”說完麻溜的走到陽臺上,特地鎖上了門,拉上了窗簾。
李長生正在訓練,電話突然震動了。他的所說的訓練,一般來說都是訓練別人。
此時李長生正坐在一棵樹下,悠閒的看著寒風中在操場上跑的大汗淋漓的一群人。
看見電話上的來電人,起身往操場外面走了幾步,才接起。
“長生哥。”鄭文麗叫了他之後便沒了下文,等了幾秒鐘後。“我知道了,我還以為…不過放心吧,我會好好賺錢還給你的。”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之前也一直沒有跟他打過電話。只是這次他清楚的說,問了之後跟他打過去,她便老實照做了。
電話那邊軟軟糯糯的聲音,李長生笑的溫暖和煦。卻還是用冰冷的語調說,“也沒什麼,你不著急還錢,把身體養好。”
“我覺得已經好了,再說過幾天也就要出院。”她發現跟他打電話看不見他,反而更自在的能和他聊天,可能是他平時看起來太高冷了吧。
這麼孩子氣的話,李長生裝不下去了,語氣輕快,“要是都能像你這麼覺得,杜老這醫院八成也做不下去。到時候出院了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她扣著陽臺上花盆邊上的幹泥土,“我都沒想到…我明天就去找找看工作室周圍有沒有租房的。”
“我有套房離工作室挺近的,要不你去我那邊先住著。”他快速丟擲他的橄欖枝,明明告誡自己幫她找到工作就適可而止,結果這…
都怪這小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總不能讓她睡大街吧。
“長生哥,謝謝你,我還是自己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