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知道說的是韓冰,也是點頭不已,只是這個問題並不重要,所以他也沒有仔細追究,便催著超叔繼續往下講。陳雲超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沒有酒喝真難受,武堂堂主出來不帶錢啊。周明臉一紅,又說:欠著,欠著!
陳雲超打了個呵欠,繼續說道:可是蠍子一連好幾天不來找我,我滿肚子的肺腑之言也不知從何說起。這傢伙在監獄中一向神神秘秘,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他不來找我我也就找不到他。如此百無聊賴地過了幾天,有一天在操場放風的時候,我們兄弟幾個覺得無聊,又把幾個老大叫過來拳打腳踢了一番,發洩完以後,便讓他們滾了。
隨後我和老魁去上廁所,正撒歡。六指兒突然闖了進來,把門關好,神色慌張地說:兩位爺!以後可不能再打人了!我們便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六指兒說:你們準備加入組織嗎?
我們都說:不準備啊。六指兒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幾天深夜裡我又聽到,蠍子哥在向那些人推薦要把你們也加入組織哩!
我和老魁對視一眼,心想蠍子果然這麼做了,又問:然後呢?
六指兒說:蠍子哥對那些人說超哥絕對有實力擔任葉飄飛這個角色。其他幾個兄弟更是身手出色也能為組織貢獻一份力量。那些人也說那天見過你們兩個對打,那個陳雲超的確實力不凡,如果能加入組織,經過訓練之後必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務?至於他那幾個兄弟嘛,身手雖然不錯畢竟還是普通人的範疇,也就算了——
聽完之後,我和老魁都是感覺一陣陣暈眩。
我暈是因為蠍子竟然真的說成了,而老魁暈則是因為組織拒絕錄用他們,讓他覺得人格受到了侮辱我又問:可我們又不是死刑犯,組織也不能破格要我們吧?不合規矩啊!
六指兒點頭說:對啊,所以蠍子就出了個主意。我和老魁一起問:什麼主意?六指兒四面望望,謹慎地說道:蠍子說。你們三天兩頭就要打架,只要在那些被你們打過的人身上動些手腳,造成他們是被你們打死的假象判個死刑還是個事嗎?
我一聽,差點在廁所裡跳起來:蠍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又想,蠍子這人平時心慈手軟,總是把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掛在嘴邊。可是一到關鍵時刻。為了達到他的目的,甚至不惜取了別人的性命真是讓人摸不透他的性格——
老魁這傢伙卻拍手說道:好主意好主意,超哥,難得組織這麼看重你,你就去做那葉飄飛吧,日後兄弟們如果有難,你還能幫一把手呢。我都快急死了這傢伙還開玩笑,氣得我差點在廁所裡就揍他。以陣宏技。
還好六指兒說了一句:魁哥,你也別得意,在蠍子哥的努力下,組織已經決定用相同的手法把你們全吸收進去了!老魁這才跟著我一起緊張起來,啊,啊的亂叫。
這下輪到我得意了:老魁,咱們一起進組織怎麼樣?一輩子過見不得光的生活,不過有一點好處呀,殺了人不用償命,還能拿到一筆錢遠走高飛!
老魁面色痛苦:那我寧肯現在就去死掉算了!六指兒在一邊插嘴:超哥,魁哥,要是不想進組織,以後千萬要小心啦,不能再隨便打人,小心被他們利用了!老
魁怒道:還用你教?!嘿,老魁發起怒來連我都有些發怵,六指兒當場就嚇得小臉煞白,結結巴巴說:魁魁哥,我我是為了你們好呀,你咋能不識好人心哩。
老魁更怒,罵道:你說我是狗?還有,你以後別老叫我哥呀哥的,你比我大著多少歲吶!六指兒就低下頭不言語了。
哈哈,一直忘了說,六指兒那會兒已經挺大了,有四十多歲吧?只不過在社會上混,一切以實力看齊,尤其是黑道上,只要你夠狠都強,爺爺輩兒的叫你哥都不稀奇
周明對這一點深有同感,在市一中裡,那些年齡比他大的學長也叫他明哥,有時候叫的他都渾身不自在,可那些人卻比他自然多了,一口一個明哥十分來勁。
鬧騰了一陣,我們幾個才出了廁所,回到操場和剩下的兄弟們一說,哥幾個都是瞪著眼睛驚愕不已,沒想到事情還能這麼玩。
老五說:那咋辦,咱們剛揍了那幾個傢伙一頓,不會今天晚上就我們連忙朝那幾個傢伙看去,他們正躲在操場的一處角落裡,面色難看垂頭喪氣,我們對視一眼,便一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