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張著嘴不會去問”周明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蝦子現在命在旦夕,在醫院裡生死未卜,你也不去看看,跑到這打攪人家小兩口生活幹嘛”
大頭一聽更加著急,他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小海和蝦子,一聽之下急的汗都流出來了:“真有此事蝦子哥現在在哪間醫院”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周明說:“反正事情告訴你了。去不去隨你便。”
大頭一聽,立刻轉身就走。周明剛鬆一口氣,不料大頭邁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順子,咱們這事沒完,你等我回來再說還有周明,他們倆還不是小兩口,又沒結婚”說完這一句才急匆匆離去。
看著大頭離去的背影,順子說:“還是多虧了你啊。碰到那傢伙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周明看看前後越堵越長的車龍,說道:“趕緊走吧。”他們的車子一離開。鳳凰小區的大門口才逐漸恢復交通,車子逐漸散盡。警察趕來的時候,現場早就走的乾乾淨淨,只有先前捱打的老兄拉著警察的袖子說個沒完,他在新香市還有些社會地位,所以警察也不得不重視這樁案子。
從小區監控室中調出錄影,那位捱打老兄指著大頭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十幾拳,你看看這牙齒掉了幾顆”說話不免漏風。警察的眼睛卻沒看向大頭,而是看向大頭對面的一個少年,經過再三確認後,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目光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急忙收拾東西就要離開,顯然就要撒手不管。那位老兄怎麼拉都拉不住,最後揮舞著拳頭說道:“我可是認識公安局的李局長,一定要投訴你們”
僥倖逃過一劫的大頭在路邊找到個電話亭,雖然久未回縣,但還是能聯絡到一些以前並肩戰鬥過的兄弟。那名兄弟接到大頭的電話不敢相信,以為見了鬼,還問他:“你是不是殺了人跑路了”大頭沒時間和他廢話。呵斥了他一番,讓他說說蝦子是怎麼回事。那名兄弟如實相告,聽的大頭怒火中燒、渾身炙熱,最後問得蝦子的住院地址,驅車趕了過去。
蝦子看到大頭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而大頭看到蝦子打著石膏的雙臂,眼圈頓時紅了,雙膝一彎就跪了下去。
“蝦子哥,你怎麼樣了”
“兩條胳膊算是徹底廢了。”蝦子嘆了口氣:“不過我誰都不怨,只怪我自己夜郎自大,沒摸清敵人的實力就貿然挑戰,能撿條命回來已經很滿足了。”
大頭悲痛欲絕:“蝦子哥何苦說這樣的喪氣話咱們這些人怕過誰來一向都是別人躲著咱們走,怎麼到了新香市就處處受他人的欺負”
“千萬別再抱這樣的思想了。”蝦子說:“就是因為咱們在縣的安逸日子過得太久,才養成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我偏不信”大頭牙齒咬的格格響:“蝦子哥,我這就為你報仇去”說罷立刻起身,一陣風似的捲了出去。
蝦子大喊道:“把他給我拉回來”役布麗血。
幾個負責陪護蝦子的大漢立刻竄了出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頭抓回來,只是付出的代價有些慘重,各人都掛了彩,有的拉著大頭的胳膊,有的抱著大頭的腳,有的按著大頭的腦袋,模樣滑稽地一扯一扯地來到蝦子前。大頭憤怒地大吼:“放開我,放開我,都反了天了,不知道老子是誰”幾人神色尷尬,但凡縣的混混都不願意得罪這個猛將,但蝦子哥的命令又不能不從,只好一語不發,將大頭強押過來。
蝦子臉色有些不耐:“你吵吵什麼是我讓他們把你抓回來的”
大頭這才停止掙扎,規規矩矩地站在蝦子邊,有人搬過來把椅子,他才坐下。
蝦子臉有怒意:“你現在是不是連聽我說話的耐心都沒有了”
大頭搖搖頭,眼睛盯著蝦子的胳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成了拳,儼然在壓制極大的憤怒。
蝦子冷冷道:“先說說,這些日子以來去了哪裡”
大頭握著的雙拳登時鬆開,神色有些拘謹起來:“我我”
蝦子從未見過大頭這種表情,有些奇怪:“你怎麼了”忽然想到什麼,猜測道:“莫非你戀愛了”大頭的臉更紅了,點了點頭,才說道:“只是那個姑娘不喜歡我。”
蝦子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笑意:“那也無妨,你慢慢去追,總能感動她的。”
大頭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