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良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方青,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你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小柔要有什麼事,你也別想好過!!”
他的單眼皮耷拉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特別陰冷狠厲,我被他這眼神瞧的有些心寒。
從前,剛相親那會,他明明是笑容溫柔平和的五好青年。
而現在,他卻把他妹妹想攀附高枝,貪圖財富的罪名,安在我頭上?
“你是覺得我方青,活該被懷疑,活該背黑鍋?難道不是你非要叫張柔跟我一起去那個山莊?”我冷笑了一聲,“你妹妹若出了事,難道不該怪你不信任我,怪你妹妹不肯安分守己,想要攀圖富貴?!
說到他妹妹的時候,張百良簡直要暴走,不等我說完,就陡然抬高胳膊。眼看一個巴掌要落下來,我偏偏一動不動,挺直脊背,盯著他把話說完。
他在我的注視裡,終究沒打下來。
婆婆見我們吵起來,有些著急,連忙勸張百良:”別說了,別說了百良,現在要緊的是把小柔找回來啊!阿青啊,百良是太著急了,才說的氣話,你別往心上去。”
“要我去找張柔,可以,道歉。”我說。
張百良僵著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回了房,坐在梳妝檯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過了十多分鐘,張百良進來了,一瘸一拐的,走的非常慢,用了一分多鐘才走到我跟前,大概是看我態度冷硬,他終於開口,說:“你說她有可能在哪呢?“
我回頭挑眉看著他,一言不發。
張百良在我的逼視下,終於說:“對不起,老婆。我是太急了,口不擇言,你不要計較我。”
我不知他是真心實意,還是迫於壓力做形式。
我站起身,開啟開啟衣櫃拿了衣服,剛剛脫下睡衣,發現肩膀有他中午留下的吻痕,便換了套嚴實點的運動裝。
張百良扶著梳妝檯,說:“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也不急這一晚。”
我拿橡皮圈把長頭髮紮起來,一邊看著他:“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
沒等他回答,我拿起包包轉身就走。
吵架前我翻微博時,看到張柔的大學閨蜜轉發了張柔的自拍照。
照片裡那個環境,跟如夏山莊很相似。
我一邊坐電梯,一邊看拿手機出來翻那些照片。
看著照片,腦子裡種忘了大事的感覺又來了。
果然,我在彩信裡找到了一張張柔的照片,而身後拉扯她的男人好像不是蔣餘海。
這號碼眼熟,而且有十來秒的通話記錄跟一個未接來電。
我撥過去,年輕男人的聲音:“方小姐你好。”
我立馬想起來了,這號碼好像是傅延開的助理。有兩次是這人聯絡我的,因為不想張百良無意間看見我的通訊錄吃醋,所以我沒有存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