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甦醒了。
少女略涼的眸子輕掃過他，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纖長的指尖閃過微弱的白光，身上換上一件白色長裙，裙襬綻放著一朵朵金色的花朵，華貴優雅。
“你可知曲月並非本尊？”
對上夙垣疑惑不解的目光，末月神情冷然矜傲，連她身邊的夙垣都騙過來，本事不小啊。
“他已經逃出荒淵了。”
夙垣眼底浮現驚訝之色，清雋的臉上滿是凝重，曲月不是末月，他竟然逃出了荒淵，難道他是想趁末月元神沉睡時讓一個人類奪取末月的力量？
末月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眼底一片薄涼，泣血般的丹唇勾起一個冷情的弧度，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笑那人的不自量力。
夙垣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她，她是放縱不羈又狂傲的人，可以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他啞然失笑，他居然沒有認出她。
“曲月擁有本尊的氣息，你認不出也是意料之中。”
末月淡道，那人把她的魂魄和曲月的融合在了一起，她也是剛剛才發現，然後毫不留情的將曲月殺了。
“怎會這樣？”
夙垣蹙眉，每個人的氣息都不同，不可能一模一樣，除非……
“她是本尊精血所化。”
夙垣依然皺眉，他記得當年那個人趁末月虛弱之時奪走了她的一滴精血，精血尤為珍貴，甚至是他不過也只有幾滴罷了。
每落一滴，便會修為跌落幾個境界。
當時末月是虛弱不錯，但是要是她不想被取走，也就不會，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