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泰恆提議,白家和鹿家多出點,族人少出點,合力修祠堂。
見鹿泰恆答應了,白嘉軒就召集族人開會,說修祠堂的事。
但白嘉軒說完後,沒有一個人回應。
尤其是鹿子霖,一句話不說。
這是鹿家答應的事,現在裝聾作啞。
顯然,鹿家反悔了。或者,一開始就是糊弄白嘉軒。
修祠堂是要花錢的。
這年月,老百姓一年辛辛苦苦下來,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哪有多餘的錢修祠堂。
後世就好多了。
老百姓辛苦一年下來,還能攢幾千塊錢,或者更多,反正比這會兒強太多了。
後世的老百姓,吃不愁,穿不愁,幸福的不得了。
“都咋想的,說句話嘛!”沒人說話,白嘉軒有些尷尬,硬著頭皮問了聲。
但大家還是不說話。
“大家看看,這祠堂好些地方,牆皮都掉了。這裡供的是大家的祖宗,難不成讓下場大雨,把這裡給淹了。”村民的沉默,讓白嘉軒有些不高興了。
這時,有個年齡大的老漢,坐在白嘉軒附近,算是村裡德高望重的人吧,開口了,“嘉軒,大家都知道應該修祠堂,可是今年收成不好,實在是沒多餘的錢啊。”
這也是實情,大家能活著就不容易了,還讓捐錢修祠堂,這不是亂來嗎?
“叔,用不了多少錢,大家夥兒也不用出啥錢。
能幹啥就乾點啥,出力就行。
修祠堂用的錢,我和鹿家出就行。”白嘉軒說到這裡,看向一旁坐著的鹿子霖,“子霖,泰恆叔不是提議,咱們兩家多出點,大夥兒再湊一些嘛。”
“啥?”鹿子霖裝作一臉迷糊。
“子霖,泰恆叔說了,咱們兩家多出些錢,把這祠堂給修修。”白嘉軒耐著性子,再說一遍。
“我不知道啊。”鹿子霖裝糊塗。他是不可能出錢,幫白嘉軒漲臉的。族長沒競爭上,還幫對手做事,不可能!
“你咋不知道了?”白嘉軒有些急了,“那天我跟泰恆叔說完,還跟你說了。”
“那天我病了,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啊。”鹿子霖漫不經心的說,“這祠堂我看用不著修啊。
這不挺好的嘛?
再說了,修了能咋?
沒啥用,讓咱們發不了財,也升不了官,糧食也多不了一斗,大洋也多不了一塊。
嘉軒,我知道你心氣兒高。
但你不能用大夥兒的錢,給你一個人立碑啊。”鹿子霖說到最後,話就有些難聽了。
這是鹿子霖給白嘉軒上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