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1947年3月。
吳敬中辦公室。
吳敬中,餘則成,李崖,一起聽廣播。
“胡長官今日光榮佔領延州,敵軍抱頭鼠竄...”
餘則成一臉無聊的聽著。
他知道“有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佔領。”
雖然胡長官佔領了延州,但“我們打仗,不在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於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則人地皆失。”
這才是真理啊。
餘則成知道真正的戰鬥才開始。
以後的戰鬥,會發生逆轉性變化。
勝利永遠屬於正義的一方。
“是時候離開了,我要去香江,這是最好的時機。”餘則成心裡打定了注意。他才不會拖到最後才走。
“則成,你在想什麼?”吳敬中問道。
“站長,我想離開了。”餘則成直接說了心裡的想法。
“離開?去哪?”吳敬中有些奇怪。
“站長,香江啊,那邊您不是幫我聯絡了何芝圓何前輩,我打算去一趟,疏通一下關係,以後就在那邊發展。”餘則成沒有隱瞞心裡的想法,他如實說了。
“去什麼香江啊,我們馬上就要取得勝利了。勝利後,肯定會論功行賞,到時候,你我都可能會再升一級。”吳敬中笑道。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站長,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去香江做生意。現在既然勝利了,那我們保密局是不是又該裁人了?就像四六年的時候一樣。
站長,我想主動離開,不想被人攆走。”餘則成隨意道。其實裁人不會裁掉他的,他這是藉口。
“裁人?”吳敬中皺起眉頭,他忽然想起了戴老闆,“狡兔死,走狗烹”,這不是一句空話,戴老闆的昨天,是不是保密局某些人的明天?
他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他也有了和餘則成一起走的想法。早點走,也許倒黴的事就能躲開。
“站長,我打算明天就出發去香江,到了那邊,先打拼一番,為站長當好橋頭堡。”餘則成笑呵呵道。他是真的想走,不是虛的。他不是電視劇中的餘則成,牽掛太多。
“餘主任,您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不會裁人的。”李崖說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他知道餘則成所言非虛,很有可能裁人,他的心情也低落下來。四六年,同事被裁,大家都有些兔死狐悲,都是在抗戰時期出生入死過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他們軍統是夜壺,用的時候著急,用完了著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