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中是評委。
餘則成是觀眾。他在看猴戲。
“陸處長,這需要你來回答。”李崖盯著陸橋山道。他沒有急於亮出底牌,他要好好玩玩。結果雖然重要,但過程也是一種享受。
“呵呵,我回答什麼呀?”陸橋山裝傻充愣,表示不知情。他的表情管理很到位,是個經常演戲的主兒,沒有露出破綻。
“哼,陸處長,你要告訴所有人,為什麼每次我的行動,都會讓稽查隊的人搶先呢?”李崖繼續逼問。
“你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我已經跟你說過一百遍了,管好自己的手下,免得吃裡扒外。”陸橋山倒打一耙,汙衊李崖。他是官場的老油條,知道怎麼推脫責任。很多時候,他自己犯的事,都能讓別人背了黑鍋。
“誰吃裡扒外呀?陸處長...”李崖還想繼續飆戲,但吳敬中打斷了他們。
“行了,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你們就這樣互相猜忌,成何體統。”吳敬中怒道。他以為李崖沒有證據,便要結束沒有意義的爭吵。
“站長,我不是猜忌,我在現場見到了,稽查隊七分隊隊長陸玉喜,就順便把他請了回來。”
說到這裡,“來,進來吧”李崖才讓群眾演員陸玉喜進場,“說吧,把剛才審訊室的話再說一遍。”李崖已經對陸玉喜進行了審訊。
“我什麼也沒說,你這是嚴刑逼供。”陸玉喜當然明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他什麼都不承認,什麼都不招。就算剛才招了,那也是刑訊逼供。
“呵呵”李崖怒極反笑,他抓住陸玉喜的領帶,“真給你山哥面子,呵呵,錄音機拿進來。”李崖又飆戲了,竟然稱呼陸橋山為‘山哥’。
再次有群眾演員進場,這個群眾演員送來了錄音機。這是李崖準備的‘王炸’。
“站長,這是我的人,在福運茶樓錄到的聲音,您聽聽。”李崖把錄音機開啟。
“晚上有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下,別耽誤了重要的事。”這是陸橋山的聲音。
“什麼事呀?”這是陸玉喜的聲音。
“晚上八點,龍華大酒店一層酒廊...,李崖得到的情報是八點半...,我就是看不慣李崖那種...”
陸橋山和陸玉喜對話被放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吳敬中表面上很憤怒,心裡卻很高興,“很好啊,李崖,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終於搞到證據了。呵呵,是時候解決掉,陸橋山這個腦後長反骨的魏延了。”
“站長,這是陷害。”陸橋山還想狡辯。他到現在還能硬撐,也算不錯。
“陷害,呵呵。”吳敬中知道該他表演了。他不會給陸橋山任何狡辯的機會。
吳敬中拿起李崖放在會議室桌子上的手槍,卡察一聲,子彈上膛,站了起來,用槍頂住陸玉喜的下巴,厲喝一聲“說,真的假的?”
“是真的,真的。”陸玉喜直接慫了。他還是狗膽子太小,他此時繼續不承認也是可以的,但他被吳敬中用槍頂著,嚇破了膽,直接招了。
吳敬中慢悠悠走到陸橋山身前,用槍頂住陸橋山的下巴,陰沉道“你還有一次說話的機會。”
陸橋山直接被嚇傻了,一聲不吭。
“說呀!”吳敬中怒喝一聲,直接把陸橋山嚇的一個激靈。
“站...站長,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陸橋山也招了。他也被嚇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