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芳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他沉思了一會兒,冷聲道:“我會讓人割了她的舌頭。”
昆芳如釋重負,宋碧兒現在的處境很糟糕,每天七八個人一起,繼續這樣下去,不死也會瘋掉的。
割掉一條舌頭,雖然不能說話,但能正常的活著,這樣就夠了。
是我害了她。
昆芳的眼淚無聲的流出,這些日子,每每想到以前做過的事兒,就悔不當初,傷害了丈夫的兒子,也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我,確實是該死了。
“劉淮南,你在等我嗎?”
王漁驚喜的聲音響起,但隨即卻怔住了,呆呆的望著跪在劉淮南面前的婦人。
劉淮南見是王漁,一頭黑線,真是趕巧了。
冷眼看向已經將額頭磕破,鮮血流得滿臉都是的昆芳,給她使了一個眼神。
昆芳明瞭,誠惶誠恐想要起身,但雙腳已經跪麻,一時間竟然無力站起。
“婆婆,我扶你吧!”
樓道里的王漁,小跑上了臺階,一把扶住了昆芳,看著滿臉是血的昆芳,她都心疼得快掉出眼淚了。
右手扶著人,左手從包裡掏出了紙巾,就要給昆芳擦拭。
婆婆?
昆芳轉頭看向王漁,和她女兒一個年紀,真是活潑可愛,懂事善良,我要是好好教導碧兒,碧兒也該像她這樣吧。
她原本想露出笑容,拒絕王漁給她擦拭,可想到自己滿臉是血,笑起來一定會嚇到這個心善的小姑娘,便輕輕將頭歪到一邊,然後搖搖頭,表示拒絕。
“劉淮南,我……你……”
她原本想怒斥劉淮南,為什麼要傷害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婆婆,但她相信劉淮南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只好輕聲的問: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王漁指著昆芳,不是逼問,而且詢問,語氣很溫柔,但臉色有些蒼白。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