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營帳中的穆璠音不受誘惑,他沒有觀看歌舞,只和之前一樣,飲酒逍遙,瀟灑自在。
他的這種情況,讓坐在高處的寧王知道了。於是,寧王叫停了歌舞,就問穆璠音:“穆神醫,你不是說喜歡歌舞嗎?如今這歌舞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你為何將它們視而不見?難道你是嫌棄這歌舞太過庸俗?”
穆璠音聽了,哈哈大笑:“哈哈……寧王殿下,我沒有嫌棄這些歌舞,我喜歡歌舞!”
聞言,寧王就更加不能理解了:“那你為什麼不看它們一眼?”
穆璠音回答:“只因我眼中只注視著娘子一人,至於其他香玉什麼的,我只當作浮雲!況且,要是我沉醉於剛才的歌舞,娘子會不高興的!”
潘執之聽了他的話,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可真會說話,要人不喜歡……也難啊!
而寧王聽了他的話,又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潘執之,就明白了,他感嘆道:“穆神醫真是性情中人,待妻子一往情深,情深似海,本王由衷佩服!剛才的安排,是本王的不是了!”
穆璠音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是遇到愛的人,才變成性情中人罷了!”
潘執之聽了他肉麻的話,心裡有些受不了,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就用力踩了他一腳。
他狠狠地吃痛了,就轉頭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寧王沒有注意到他們之前的互動,他想了想,就問起了貼身侍衛冷籍的情況:“穆神醫,冒昧問一下,冷籍這麼久沒醒,他沒事吧?”
穆璠音認真地回答:“他已經吃了我獨制的七殺丸了,一定會沒事的!不出二日,他便會醒來!”
寧王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一片坦誠之色,就喜悅地笑了:“穆神醫的大恩大德,本王不勝感激!對了,本王要獎賞你們,不知你們想要何賞賜呢?”
穆璠音和潘執之對視一眼,就出言拒絕了:“寧王殿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賞賜什麼的,我們就不要了!”
寧王為了確定他們話裡的真假,就發言再問一次:“世間珍寶稀物,武功秘籍……你們當真不要?”
穆璠音說道:“寧王殿下所說的種種,不過是世間俗物罷了,有何稀奇可言!”
潘執之見他出言頂撞寧王,就擔心寧王發怒,他會出事,她緊張地看著他,輕聲說道:“璠音……”
穆璠音聽見了,只握住她的手,什麼也沒說。
寧王聽了他的話,看見了他們的互動樣子,卻沒有動怒,他微微一笑:“哈哈……穆神醫所得對,本王之所言,全是俗物!不過……這俗物,也雖是俗物,也總會讓人爭破了頭!”
潘執之見寧王沒有責怪穆璠音,就閉上眼睛,默默鬆了一口氣。
而穆璠音聽了,只拿起酒杯,淡然地喝了一口酒:“志趣不同罷了!卻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聞言,寧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寧王繼續說道:“穆神醫,你有如此大才和醫德,就不能做萬弘國的御醫嗎?”
穆璠音笑道:“我不喜歡束縛,多謝寧王殿下的美意!”
寧王也笑道:“既然穆神醫不喜歡,本王也不好意思繼續強迫了!”
就這樣,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宴席就結束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回到了營帳,潘執之就捂住胸口,對穆璠音說道:“剛才好險!你也真是的,要是寧王發怒了,那該怎麼辦?不過,還好寧王殿下有大量,才沒有處罰!”
穆璠音笑道:“娘子膽子真小!他哪敢處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