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宮主請講,只要不逼我做荷葉粥,不送我回龍地宮,其餘任何什麼事情我都願做。”
“我要你以死謝罪,你也辦嗎?”
文娘不語,將頭埋得更低了。若是做不了荷葉粥,宮主會讓她生不如死,而送去龍地宮就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最好方法。
“不會讓你去死,起身,隨我來。”說完,粉衣少女朝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退下,然後將文娘帶到自己的閨閣之中,這才說道:“這河鎮有兩大寶,一是男人的福地,一是女人的夢鄉。我們聚仙樓人人貌美如花,可謂是男人的福地。那朱勻英俊瀟灑,文武全才,是河鎮少女的夢中郎君,可謂是女人的夢鄉。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地不容二寶。科舉在即,那朱勻上京趕考,正是機會,你去把他除了。”
“遵命!”文娘說道。對於她而言,殺個人可比做荷葉粥輕鬆多了,但她也知道荷塘才子朱鵬均與聚仙樓素無往來,也無隔閡,便說道:“少宮主,我們隱居於河鎮,你說了要與本地人融洽相處,雖說殺人輕而易舉,可你為什麼要朱勻死?對於我們,可沒有一地不容二寶的說法。”
粉衣少女瞪了文娘一眼,“你想做荷葉粥嗎?”
“我這就去。”
“別忙,從河鎮上京趕考,必然要路過鬆陽崗。你不識路,先去把黃郎請來,之後自有人給你帶路”
閨閣之內,芳香四溢。這充斥著女子香的華麗屋子裡,使人心神盪漾,若是床榻之上還坐著個妖嬈魅力的少女,那幾乎能讓男子野性大發。但黃郎情有獨鍾,除了青兒,對其他女子從不多看一眼,即便鳳蝶姑娘一往情深,他也只是當做此女為生意上的朋友。
為了接見黃郎,鳳蝶刻意脫下粉色外衫,換上輕盈而華美的紫衫,還在腰間束了一條柔滑的絲帶。
“我幫你做掉朱勻,你對我有何感謝?”鳳蝶將手搭在黃郎肩上。最初相識時,她的舉動會引起黃郎反感,但現在,黃郎已經習慣她有意無意的親密行為。
“心裡感謝,張嘴說說出來而已。”黃郎說道:“除此之外,你要我做事也行。我不願欠別人的。”
“好,黃公子真是快人快語。”她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但內心卻有些不忍。她從檀木的小抽屜中取出一把緊緻的匕首和一個紫金碗,送到黃郎面前,說道:“我要你一碗血,你給嗎?”
黃郎怔了一怔,不明所以,問道:“你要我的血做什麼?”他心裡泛起一絲驚懼,傳聞世上有妖,食人血,延壽命,“難道你是妖精?”
“我就是妖精,”她扭了扭的身子,姿態妖嬈,又露出使人心緒不穩的媚笑,輕聲問:“我像妖精嗎?”
“很像!”黃郎冷冷的道。
“只是像,那就說明並不是。”她坐下來,收起那副妖嬈姿態,正色道:“我聚仙樓人人美貌,又武藝高強,自然是有獨到的練功法門,可我母親卻練功走火入魔,容顏衰老過快,雖然不滿四十,面容卻八九十歲一般。我遍觀醫術,得一古方,需要男子血液做藥引,所有求你相賜。”
聞言,黃郎還是半信半疑,但他心知此女對他情愫頗深,若非有難,不會相求,更不會起心害他,所以就拿起刀隔開血脈,流了一碗後便立即點住穴道止了血。鳳蝶便又從抽屜裡取出傷藥,只塗抹了一點,那傷口便開始癒合。
“這真是治傷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