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乘,你有何事要向寡人稟報?”
王翦面色凝重地說:“臣近日在雍城發現有人私自練兵,我大秦恐怕又要遭遇叛亂,大王應隊此事有所防範。”
“長安君一事恐怕還有延續,大王如今剛剛掌握朝中局勢,一定不能放鬆警惕。”
嬴政眯起眼道:“私自練兵?是你親眼所見?”
王翦匍匐在地,一字一頓地說:“臣願以人頭擔保,此事是臣親眼所見,絕不敢對大王有半點欺瞞。”
嬴政目光如炬,能在雍城操練私兵之人,在朝中的地位定然不低,否則也做不到掩人耳目。
他馬上就意識到此事可能與丞相呂不韋脫不了干係。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即便呂不韋因為新政一事在朝中失勢,可他若是想要存心與自己作對,操練私兵對付自己也不無可能。
或許他就是想做最後的殊死一搏吧?
可轉念一想,他明明讓趙高派人盯著呂不韋的一舉一動,他若是與可疑之人接觸,那他這邊不可能沒有訊息啊?
那到底是誰替呂不韋打掩護,讓他有機會在雍城練兵呢?
要知道雍城乃是秦國舊都,距離咸陽也有一定距離。
呂不韋要能做到咸陽雍城兩邊跑,還不被自己的眼線發現,這絕不可能!
除非呂不韋會飛,才能在咸陽和雍城之間來去自如!
這麼一分析,雍城私自練兵恐怕就另有其人了!
“王公乘,你既然敢用人頭擔保,那就代表你知道雍城練兵之人是誰!”
王翦將頭埋下去,顫聲道:“大王,臣不敢說!”
不敢說?
嬴政心中早已是血氣上湧,眼下有人操練私兵都要威脅到他的性命了,到了這種危難之時,有什麼不敢說的?
“寡人赦你無罪,你快告訴寡人,是何人操練私兵想要取寡人性命?”
“大王,臣本想將此事爛在肚子裡,可今日受大王提攜之恩,臣不得不將此事告知大王,以報答大王恩情。”
嬴政抽出青銅劍,怒氣翻湧道:“你快告訴寡人,是何人如此大膽?”
“是太后私通長信侯擔心事情敗露,想要在大王加冠禮上發動叛亂。”
長信侯?
私通太后?
嬴政的腦袋“嗡”得一下,頓時陷入混亂。
他手中的青銅劍掉落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