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噬心蝕骨的痛,我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醒醒,子玉醒醒,快醒醒!”
“賀蘭樾,是你?”我悠悠的睜開眼,發現是賀蘭樾坐在軟塌旁喚我。
賀蘭樾淡淡的說道:“你已昏睡兩天兩夜了,我渡了些內力給你助你調息,你再休養個兩日就無大礙了。”
我猛然想起我變成這樣全都拜他所賜,撇撇嘴說道:“只要你離我遠遠的我就沒事。”
他沒說話,掏出帕子擦去我滿臉的淚,現下我已很習慣他替我擦臉,連反應都沒有,我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以及手背上深淺不一定的抓痕,隨口一問:“你這些抓痕怎麼回事?”
他拿起桌几上的藥碗拿著湯匙攪動幾下,遞給我:“喝藥。”
我皺起眉頭,那藥我遠遠的聞著都難受,別說喝了。見我遲遲不肯接,他戲謔道:“怎麼,要我喂?”
“誰要你喂,你想得美!”我接過碗,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好苦,我的五官全皺在一塊。我將空碗遞給他,不滿的說道:“真苦!你還沒說你的手怎麼了?”
他接過藥碗,看了下手上的傷痕,唇角淡淡一勾道:“無事,不過是被只蠢貓抓了幾下。”
“那隻貓可真可憐,竟然抓了我們的賀蘭郎君,想必也沒什麼好下場。”貓抓的,哼,我才不信呢。
“那隻貓現下好得很,你安歇吧。”他拿起藥碗,起身準備離開。
不對,我總覺得的哪裡有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
一個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我看著離去的背影心頭一緊脫口而出:“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