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我是不懂!”張浩然伸手指了下還在播放的江州新聞臺,“可人家懂呀!”
張建國以及秦蘭蕙認真地看了遍江州新聞臺,可是電視裡再也沒有提及任何關於第一酒廠之事,反而大肆宣傳,江州準備改造舊城的具體事情。
秦蘭蕙疑惑道:“浩然呀,這電視裡可沒有說,準備出售第一酒廠之事!”
“不,蘭蕙你錯了!”不等張浩然回話,張建國苦笑一聲,深深地看著江州新聞臺對於舊城改造工程的宣佈,神情有些低沉,“你忘記了我們江州第一酒廠工廠所處在的位置了嗎?”
“舊城,等等……”秦蘭蕙臉上神情也是微微一變,又再一次認真地看著江州新聞臺主持人宣佈舊城改造工程,“你是說,舊城改造工程第一酒廠的廠區也囊括其中?不過就算是這樣,第一酒廠也應該可以搬遷重建。”
“重建?”張建國苦笑一聲,好似聽到了天大般的笑話,“蘭蕙你是不知道,整個第一酒廠已經是資不抵債了,江州雖大,可卻沒有第一酒廠容身之地。”
秦蘭蕙愈發疑惑道:“建國,這就不對了吧,你們第一酒廠那麼大的廠區,就算是改造了,也應該有拆遷補助吧!”
“對,對,對……拆遷補助!”張建國臉上一喜,“以江州的地價拆遷補助一定不少,這樣償還了銀行債務之後,還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建第一酒廠,彌補第一酒廠對於泉水的匱乏,說不定還有浴火重生的機會。”
“爹,我看你還是別得意太久,你對第一酒廠有感情,可不代表別人對第一酒廠也有感情,說不定拆遷補助得了之後,人家準備散夥分錢也有可能。”張浩然玩味地笑了笑道。
“建國,別聽浩然的。”秦蘭蕙瞪了一眼張浩然,連忙安慰臉色又有些難看的張建國,“第一酒廠的員工都是好工人了,以他們對於第一酒廠的感情,怎麼可能會準備散夥分錢。”
“蘭蕙,你說的沒錯。”張建國苦笑一聲,微微一嘆,“我在第一酒廠好歹也工作那麼多年,知道大家對於第一酒廠的感情,可汪振升那一群王八蛋對於第一酒廠可沒有什麼感情,他們就是一群趴在第一酒廠身上吸血的王八蛋,要是等拆遷補助下來,或許他們還真準備散夥分錢。”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還是先吃飯吧!”秦蘭蕙看了一眼神情有些黯然的張建國,搖了搖頭,不好再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不過是把紮在張建國心口的刺往裡面刺去。
說話之間,秦蘭蕙暗自瞪了一眼張浩然,要不是這小子亂說,也就不會讓張建國胡思亂想,可如今張浩然還是中二期,一點就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轉身,快步返回廚房忙碌起來。
見秦蘭蕙離去,張建國也是微微一嘆,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深深地看著江州新聞臺主持人對於舊城改造工程的敘述,眉頭忍不住緊鎖起來。
良久之後,隨著秦蘭蕙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一盤盤美味佳餚,被她一一端了出來。
秦蘭蕙從臥室走出,手上拿著一瓶藥酒,“建國、浩然,可以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