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觸動了陳豪的心。
森姆這個人物設定,是半悲慘的,父親失蹤,母親是靠賣身養家的,在記憶裡,經常是森姆躲在櫃子裡,而母親在床上則是應付著一個個邋遢男人。
母親極力讓森姆去讀書,但森姆卻不願意去,因為學校裡的人都罵他是“妓女的兒子”。
他從小就出來幹活,但被很多資本家剝削過,最後走投無路,這才當上了兵。
當兵不是為了什麼榮耀,僅僅是為了討要十個金幣,拿去給母親下葬!
他母親,是被一個流氓拿刀刺死的。
陳豪跟森姆的記憶融為一體,可謂感同身受,心裡那種說不出嘴的痛,讓他格外的憤怒。
“歌爾·科裡!你不要以為自己是督戰員就可以指手畫腳,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陳豪像一頭野獸在咆哮著。
陳豪的咆哮,也牽動了在場所有人。
連托馬斯,也有了一絲生氣。
所有人,都有憤怒的目光,盯著歌爾。
歌爾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什麼叫眾怒不可犯,但拿下藍圖的貪婪野心,又讓他硬起了頭皮。
他沉聲道:“你說這直升機的藍圖是你個人專利,誰給你作證!啊?你說!”
他話音剛落,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走了過來,朗聲道:“我給他作證!”
“你算哪根蔥!”歌爾下意識怒道,但當他看見來人的時候,他傻眼了。
這……這不是知識學院的二級學士,鮑勃斯坦嗎?
二級學士啊,那就有資格當知識學院的副院長了!
其地位之高,就算是貴族看見他,也要畢恭畢敬地喊一聲“尊敬的學士大人”。
“學士大人……您……您怎麼在這裡。”歌爾顫聲道。
鮑勃斯坦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徑直地走到陳豪旁邊,高聲道:“無論去到哪裡,知識總院也好!永恆聖殿也好!我依然重複今天這句話,我為森姆大人作證!那麼歌爾·科裡,新來的督戰員,你還想顯示你的官威嗎?”
歌爾心裡死灰死灰的,他知道他栽了!
連鮑勃斯坦也偏幫著陳豪,其他人就更別說了。
“好!你們好!”歌爾到現在也不甘服軟,轉身就走。
他的想法很好,直接回寢室,就拿出紙筆來,唰唰唰寫了好幾頁,然後裝進信鴿子腿上的小機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