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西院那惱人的哭鬧,耶律烈獨自一人去了武堂。
挑著夜燈,對著木人樁就開始一頓爆錘。
本來想直接去找小公主,但想到她剛剛激動的情緒,夜又深了,待她冷靜冷靜,天亮再說吧。
於是便把所有不快,發洩在木樁上。
大約丑時,守衛忽然來報,一位自稱是神醫家的人,有事求見。
神醫?
敢這麼不要臉地稱呼為自己是神醫的人,除了那個中原來的郎中,還能有誰?
耶律烈沒見,只讓守衛詢問半夜前來所為何事。
那家僕也是隨了他的主子,鑽錢眼裡去了!
事兒還沒說,開口先要銀子。
沒哄好小嬌嬌,耶律烈心情本來就不美麗,直接讓守衛將那人轟走,連個面都沒露。
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打完一套拳,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
雖然天氣很冷,耶律烈喘著粗氣,渾身都是汗。
整個人就像剛洗過澡似的,溼淋淋地,還冒著騰騰熱氣。
他抬起壯碩的手臂聞了聞,渾身都冒著酸臭味。
不想燻到他的香香小媳婦,耶律烈便命人燒了水,好好地洗了個澡。
等他洗的乾乾淨淨,又換了身衣服後,天已經徹底大亮了。
耶律烈在房間門口徘徊著,莫名還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小媳婦是不是還在生氣……
可是,他去別的女人那裡,竟讓她如此在意,是不是就代表著……小媳婦心裡……也是有他的?
思及此,耶律烈緊張地搓了搓手。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他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暖暖,睡醒了嗎?”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寂靜。
耶律烈回頭看了看,瞧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道:“昨日之事,我不曾騙你,是因為大婚之事,賬房那裡有些問題。至於連翹……你彆氣,我進去與你解釋可好?”
整個主院都是靜悄悄的,只有耶律烈低啞的聲音。
他等了一會兒,見裡面至少沒有傳來她的嬌斥聲,便想著經過一宿,她應該是消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