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神,與她如出一轍。
耶律烈無奈嘆了一口氣,“白狼血脈骯髒,你不會嫌棄?”
“血脈骯髒?”雲初暖不解。
“你們中原人,很崇敬龍吧?”見小公主不懂,耶律烈換一種說法解釋,“如果一隻龍和一隻狼生了孩子,龍和狼的血脈豈不是都被玷汙?”
這題,雲初暖會答。
“那不是睚眥嗎?在我們那兒,是一種神獸哦!睚眥的形象還會被用在兵器上,增添震懾人心的力量,怎麼會骯髒?”
“睚眥?”耶律烈從未聽說過,“被玷汙的血脈,還能做神獸?”
這題,雲初暖也會答。
“那當然了!沒聽說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嘛!意思就是龍這種神獸,生性好淫,九個孩子是和不同的動物生出來的,但每一個都很厲害!”
小公主的這個說法,讓耶律烈感到詫異。
在邊遼國,狼就是神聖的,血脈一旦被玷汙,便代表著骯髒。
邊遼百姓都覺得,骯髒便是晦氣,會帶給人們不幸。
所以邊遼雖然崇敬狼,但是對於被其他物種玷汙的狼族後代,都是恨不能除之後快的。
而白狼,傳說中就是白狐與灰狼生下來的種。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被玷汙的血脈,並不骯髒……
不知想到什麼,耶律烈眼神微微暗淡。
但是,他的面前有一道陽光。
看著明媚如驕陽般的小公主,耶律烈唇角微揚,眼神裡似乎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你不嫌棄,便養著吧。”
“真的?!”雲初暖的眸子更亮,“不嫌棄不嫌棄!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它的,絕不惹事!”
“惹事,也不怕,老子給你撐腰呢。”
他就喜歡看她笑,尤其是對著他笑。
似乎將這世間所有美好,捧到她面前,都不為過。
見那瓷白的小臉又慢慢爬上紅暈,眼神慌亂的不知該看向何處,耶律烈呵呵一笑,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要知道,昨天她還是拿著個破發簪,只要他一靠近,就要她命似的。
此時,雖然也沒回應他,最起碼不再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