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小嬌嬌似是有所感應,抽噎一聲,又往他溫暖的懷抱裡縮了縮。
耶律烈輕嘆一口氣,為她攏了攏身上的夾襖。
加快腳步,回了主宅。
一腳踢開房門,早有人備好了暖爐,所以異常溫暖。
他來到榻前,將小公主放到榻上,拉過棉被,為她蓋好。
可嬌軟的身子離開懷抱,他又有些捨不得了。
不過,她得喝些醒酒湯才是,不然明早可有罪受。
耶律烈站起身,剛要走,卻聽見微弱的啜泣聲。
他扭過頭,發現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入鬢邊。
她的臉頰越來越紅,已經不像是正常醉酒的紅。
耶律烈的大掌貼上去,就發現她面頰滾燙。
額頭也是。
他連忙掀開被角,又摸了一下她軟滑細嫩的脖頸,更是燙得灼手。
不好,這是發熱了!
邊遼不比大夏,醫療水平低的離譜。
包括那些身強體壯的將士,許多都是因為發熱而一病不起,最後送了命。
所以,在現代來說很普通的發燒,在耶律烈眼中,就是要命的!
他完全顧不得小公主心心念唸的那個‘般納’是誰,緊張地就要去尋大夫。
誰知,手腕忽然被兩團軟軟的,熱熱的小手握住。
她像是在溺水中,抱到了一塊浮木,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媽,我冷……難受……好難受……”
她小聲啜泣,聲音像似小奶貓一樣。
耶律烈這個心吶,也不知怎麼的,就像被這隻小奶貓狠狠抓了一下似的。
又疼,又氣。
疼,是心疼。
氣,是她都這般模樣了,還心心念念著那個‘般納’!
這麼愛嗎?
就這麼愛?
都到邊遼來和親了,即將成為他的女人,還忘不了那個野男人!
耶律烈恨不得搖醒她,問一問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