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身邊忽然出現一個臉蛋圓乎乎的婦人。
哆啦歪著頭,只覺得這錦衣華服的婦人有些眼熟,看起來極為親切。
他想了想,忽然道:“戚奶奶!”
圓臉的婦人眼泛淚花,“哆啦真棒,竟然還記得奶奶呢?你娘呢?怎麼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哆啦指著不遠處與父親正在放風箏的孃親,不滿地道:“重色輕兒!被爹爹拐跑了!哼!
戚奶奶不是在南祺?怎地會來邊遼?是來看我的嗎?”
面對文武百官的時候,小哆啦那副帝王派頭,十足地威武。
但如今出了王宮,他巴不得丟掉那個身份。
尤其還是遇到這個對他極好的奶奶。
“夫君!等一下!不是有人在暗中守著嗎?怎麼會放陌生人進來?”
因為有暗衛跟著,所以雲初暖並不擔心兒子。
正專心放紙鳶呢,回頭瞥了兒子一眼,竟然在與一個面生的婦人說話。
耶律烈也停了下來,卻並不感到意外,反而是一臉欣喜。
他將手中的軸線剪斷,雄鷹一般的紙鳶瞬間便飛向了更遠的長空。
雲初暖驚呼一聲,“你怎麼把它放了!才剛飛起來!”
“讓它自由吧。”
耶律烈望著那影子越來越小的紙鳶,唇角帶笑。
收回視線的時候,他拉起小媳婦兒的手,“為夫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南祺離邊遼太遠了,若是不想遭罪,路上最少也需要兩個多月。
耶律烈怎麼敢讓戚夫人受半點苦?
特意讓般萊騎著疾風前去迎接,一路上好吃好喝照顧的無比周全。
此時遠遠見到那婦人依舊是錦衣華服,面容也並不憔悴,終於放心了。
他拉著小媳婦兒的手,緩緩走過來。
戚夫人也瞧見了遠遠走來的少女,她眼中壓根瞧不見牽著她的高大男人。
滿心滿眼全都是那容貌俏麗的小姑娘。
雖然模樣不同了,可是她竟然能與記憶中女兒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霎時間,戚夫人眼淚便決了堤。
她頓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很想飛撲過去,可她不敢,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