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城,王城卻早已戒備森嚴,只許進,不許出。
有人不信邪地闖進來,非但沒有進貨到他們想要的蔬果,反而被困在邊遼。
連外族人都能感受到邊遼的動盪,百姓又如何不知?
其實就算農場對外出售,也買不到蔬果了。
早在耶律烈與雲初暖說要邊遼要開戰,她便將原本種植的蔬果迅速催熟。
全部改成種植土豆,成熟一批便默默藏在地窖中,為日後開戰做準備。
可如今,這戰事還沒有開打呢,夫君為何說最多兩個月?
雲初暖狐疑地看向男人。
他卻拾起她的小手,默默寫下一個字。
雲初暖分辨出那個字後,心裡便是一驚,“夫君可是決定好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次老子若是忍下來,下一步他便會要了我的命!吾血可澆吾地,只願換山河如故,但絕不可因一亂臣賊子欺凌致死!”
雲初暖緊緊攥著他顫抖的大手,聲音有些顫抖,“可夫君若是先動了,這一亂臣賊子的罵名,便會落在你頭上。”
她是不懂什麼朝廷,什麼戰爭,可自古以來,便是再賢明的君主,只要揹負上謀逆兩個字,就永遠擺脫不了亂臣賊子的罵名。
她想過要夫君反,但那是在當朝大王薨逝後。
倘若繼承王位的人是耶律耀,他昏庸無能,也一定不會放過整個將軍府,到時便是反的理直氣壯,有理有據。
如今因為一個鐵穆汗,是否太過倉促?
夫君……剛剛在她手上寫下的字,便是——反!
耶律烈不是很在意地笑了,“鐵穆汗的鐵騎兵已經包剿了周邊城池,暖暖可懂這是何意?”
這幾日雲初暖都呆在將軍府,一步都沒有出去過。
城中更加動盪,她理應足不出戶,卻也錯過了這致命的訊息。
她瞪大瞳仁,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這是何意啊!
“邊遼王……這是要徹底削了你?!就因為一個鐵穆汗?”
“成王敗寇罷了。過幾日營中有一場軍事演練,為夫要做一場很逼真的戲,暖暖莫要怕。”
這件事原本就只有耶律烈與那詰則知道,便是連般萊都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