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他的孩子!
他與暖暖曾經不止一次暢享的孩子!如何能不痛惜?
此時聽了她的話,耶律烈扶著她的雙臂都在顫抖,“可是……萬一……”
他還是不敢冒險。
一個痴兒將會給暖暖帶去怎樣無窮無盡地痛苦,耶律烈想都不敢想,與其日後被折磨,倒不如……
“夫君,你先別急著給我們的寶寶判死刑,再請一位郎中看看可好?”
兩人在內殿中寫的字條,雲初暖沒有看到,也不知道老太醫說‘不日登門’。
耶律烈說了之後,雲初暖才稍稍放下心。
無論請哪個郎中都不如請崔太醫合適。
“夫君,崔太醫為何對你這般好?”
想起這幾次的接觸,雲初暖可不認為真是他與夫君的威脅,才讓崔太醫不顧邊遼王,站在他們這邊。
在王宮發生的事情,但凡崔太醫明說了,指不定會給兩人,還有腹中的孩子帶去怎樣的災禍。
“是母親吧。”再多的,耶律烈沒有說。
雲初暖也沒有再追著問,既然是衝著婆母,那便是靠譜的人。
這幾日,雲初暖一直躺在榻上,對外宣稱是眩疾發作,始終都沒有緩解。
請來的郎中一個兩個都是廢物,反而讓她的眩疾更加嚴重。
沒有辦法,耶律烈親自去崔太醫的家中,將他請來。
診脈之後,老太醫面色凝重的比那日在殿內更甚。
“夫人,這胎今日便落了吧。”
別的話沒有,一開口便是落胎。
雲初暖連忙從榻上坐起來。
蒼白的小臉上一顆顆汗珠滾落下來,“崔太醫,到底是為什麼?我腹中的寶寶,難道也是痴兒?”
老太醫緩緩搖頭,“夫人近兩日可是覺得身子骨越發疲倦乏累,無法負荷?”
雲初暖瞥了榻前眉心緊鎖的男人一眼,緩緩點頭,“我聽人說懷孕初期反應會很大,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
“夫人可否告知老夫,你這腹中的胎兒是何時懷上的?”
這話,多少有些冒犯了,算是在主動打探人家夫妻的閨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