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駐以重兵,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便會傳到那位大將軍的耳中。
他便是長了雙翅膀也飛不進去。
“哎……”
牢房裡,傳來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他將那剛剛書寫好的紙張慢慢折起,動作又輕又緩。
看得永夜直著急,“主子,門主她……”
“知道啦,這就走。”他無奈輕笑,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寵溺。
直把永夜都看懵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褶皺,一把摺扇呈摺疊狀,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輕輕敲打在手心裡。
隨後緩緩站起身,將那摺好的字條隔著牢門遞給了永夜。
“唔,交給陛下吧,該起兵了。”
永夜:“?!”
什麼就該起兵了!!!
他主子這顆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永夜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
他還在人家大將軍的私牢裡……
永夜正瞧著那字條發呆,再一抬頭,剛剛還在牢房中的白衣男子,已然消失不見……
四月二十日,距離耶律烈與母親商量,要將小嬌嬌腹中胎兒取出的日子,只剩下七天。
需要準備的太多,需要善後的也太多。
營中因為多了個鐵穆汗,還要去穩定軍心。
這段時間,耶律烈也急速消瘦下去,雲初暖清醒的時間,他一定會在身邊,只有她昏睡時,他才會離開片刻。
只要她清醒的時候,沒有一刻不是在旁陪伴。
其餘的時間,阿依慕會照顧兒媳婦。
這孩子的到來,折磨的又何止是雲初暖一個人,阿依慕其實只給貓咪做過剖腹產。
人,其實她從未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