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不是王后,也不是貴妃。
正是那名與阿依慕極其相似的女子。
一開口,便是發難。
雲初暖只感覺到握著她的那隻手,漸漸收緊。
再一看他的臉,瞬間凝結冰霜,似乎下一秒便要掀起驚濤駭浪。
誰也不知道那位大王究竟想做什麼,在這種闔家團聚的日子,找來一名與婆母極其相似的人來發難,噁心人。
上一次入宮,已經鬧出了那麼大亂子。
如果這一次繼續鬧下去,別說這文武百官,就連百姓們也會覺得將軍當真被大夏公主蠱惑了,一而再再而三搞得王城之內人心惶惶。
最近的雲初暖,莫名覺得很疲累。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
她想,大概是當鹹魚太久了,又或者是勾心鬥角太費腦子了。
她只想安安靜靜參加完這次宴會,不想再出風頭。
而且這每一次她與夫君來王宮,都要攪風攪雨,便是做的再多,也會讓人覺得是個禍害。
此時的雲初暖,還不知道朝中大臣因為婚禮的問題,已經對耶律烈不滿多時。
只覺得在她做了那麼多努力後,好不容易收攏了民心,總是不能口舌之爭而丟掉了。
之前她沒想過為夫君鋪路。
現在目標變了,心態也就不一樣了。
不止要讓邊遼百姓富起來,還要籠絡人心,好為日後起事做準備……
因此,雲初暖勾唇淺笑,語氣溫和,“莊稼人嘛,到了年下事務繁忙,好不容易得了閒,一不小心卻在馬車上睡著了,夫君憐惜本公主,來的遲了,請大王不要怪罪。”
邊遼王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僵在唇角。
似乎沒想到囂張跋扈的大夏公主,竟然會有如此溫順的一面。
只是依然牙尖嘴利!
一句莊稼人便是在提醒所有人,他們此時吃的,全都是她地裡種出來的。
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
他是拿了,也吃了,那都是人家辛苦勞作得來的,即便是來晚了一些,不過分吧?
不光是邊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