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面端坐的,脊背筆直的少女,忽然抄起手中的翡翠盞,狠狠地朝著那名少女的頭部砸去。
偏偏,她砸的還很準,直接砸在了少女的鼻子上,頓時便從鼻孔出流出兩條猩紅的液體。
“大膽!”王后怒喝一聲,瞧見自己的小女兒無故被打,就差沒衝過去揪著那賤人暴打一頓。
“大膽?”雲初暖笑了,“敢問這位姑娘的父母是誰?可有人教養?如果沒有,本公主今日便替你那沒用的父母教訓了你!
你可知你口中的雜種是誰?!
是十七年來,時刻駐守邊遼的將士!!!
你今日能坐在這裡優哉遊哉地吃著酒,喝著茶,都是用像他一樣的血肉之軀換來的!
雜種?你憑什麼這樣說他?”
小公主坐在那裡,面色冷然,端得是一副威嚴之色,“從今以後,無論是誰,若是再讓本宮從你們的口中聽到‘雜種’兩個字,本公主便帶著我夫君回大夏,去做我大夏國的駙馬!至於你們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誰愛保衛誰保衛!”
“胡鬧!”
從始至終,沒有阻止任何鬧劇的耶律鄂倫,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
“你可知你已嫁入我邊遼王室,成為了將軍夫人,也成為了本王的兒媳!豈有……”
“大王何時將我夫君當過你的兒子?”
他話未說完,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雲初暖打斷。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們這些人竟然欺負人到了這種地步!
這麼多人都在場啊!
聽著那一聲聲雜種,無動於衷!
甚至更多的人都在看熱鬧,看笑話!
這還是在王室的宴會上,那放在平日裡呢?
他們究竟是如何,欺負她身邊這個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
憑什麼?!
雲初暖呼吸急促,只覺得一股熱血衝到了腦子裡,氣得她眼眶發熱。
對於那位大王原本就不滿的心裡,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也顧不上害怕了,他話未說完,直接打斷。
耶律鄂倫都被小公主的膽大驚到了,他早就聽說這是個目中無人的潑辣戶,卻沒想到連他都敢頂撞。
他濃眉一皺,鬍子一吹,怒斥道:“膽大包天!真是大膽包天!一個大夏的公主,也敢來邊遼質疑本王?!你倒是說說,本王如何不把那小子當兒子了?吃穿用度,什麼好東西不是緊著他先選?即便是……”
“哧——”
又一次,他的話依舊說了只有一半,便被靜悄悄地大殿中,那極為刺耳的嗤笑聲打斷。
“大王,可知雜種是什麼意思?您若不知的話,兒媳剛好知道,可以為您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