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面色便有些凝重了,“我總覺得,除了囚禁起來的那些中原人,他在邊遼還有內應,而且對你我二人的情況很清楚。
暖暖,你有這身子之前的記憶嗎?”
懷中的小嬌嬌點頭,“有是有,但出嫁前的,就是想不起來。”
“那在你的記憶裡,可對那個中原來的郎中有印象?”
“中原郎中?”雲初暖努力回憶著,“沒有,在邊遼,是第一次相見。你懷疑他是那個渣男的內應?”
對於‘渣男’這兩個字,耶律烈覺得用來形容那中原的狗比攝政王,簡直太貼切了。
人渣嘛。
他微微勾唇,笑意冷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那郎中的祖父,在大夏皇宮做過御醫,到他父親那輩就算斷了。他,倒是身家清白,從小便四處遊歷,但老子始終覺得他有問題。”
“什麼問題?”雲初暖想了想那個郎中文弱的模樣,“你不是還留他在府中為連翹療傷嗎?”
對此,耶律烈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並非是不信任她,只是這件事與她說了,徒增煩惱。
“既然這位大夏公主並未見過他,那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仁裡,滿滿都是她的身影,“暖暖,你有句話,老子必須要糾正你。”
那一臉嚴肅的模樣,雲初暖還以為她方才說了什麼錯話。
卻聽男人在她耳邊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比這世間任何寶貝,都要珍貴。即便是那血珠子,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有用。”
雲初暖一頓,這才想起,她剛才在與他說起自己穿越之前,提了一嘴:她的到來,非常玄幻,比血珠子還玄幻,只是沒有血珠子有用罷了。
這男人……
誰說是個不會說話的蠻子?
他能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然後再用最質樸的語言,讓你感動的稀里嘩啦。
“記得了嗎?你,比什麼都重要,若是沒有你,再多這血珠子,老子也不稀罕。”
耶律烈見小嬌嬌低著頭不說話,又在她耳邊重複。
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本就水汪汪的眸子裡,溢滿晶瑩的淚光。
耶律烈一頓,“又哭,方才已經給你機會哭個痛快了,日後不準哭,要給老子笑!天天笑,時時刻刻笑,老子喜歡看!”
“天天笑不成傻子了嘛。”
他替她抹掉泛紅眼尾滾落的淚珠,眼中盡是寵溺,“傻了,老子也願意養著!媳婦兒,以後我不會讓你傷心了,今日這種蠢事,此生只犯一次,日後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方才說,成年能報答父母了,這就和及笄是一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