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那張瓷白的小臉,勾著尖巧的下頜抬了起來。
用指腹,一點一點抹去她眼中掉出來的金豆豆,“這麼愛哭,可怎麼辦?一雙手都能讓你掉淚珠子,那老子一身的傷你不得哭死啊?”
小嬌嬌沒有說話,只是鼻頭紅紅的,淚眼巴巴地望著他,“我不管,反正以後有我在,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你自己也不行,別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傷疤!否則……否則我就……我就割自己,看你心不心疼!”
“你敢!”耶律烈捏著她嬌軟的小手,猛地想起那日血珠子掉出來之前,她就是用刀一直割自己。
原本覺得那神奇的玩意兒,此時竟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你就這麼,每天都割自己?”
耶律烈並不是那種傻子,只是有時候很衝動。
但他腦子活泛,很多事只要沉下心一想,便立刻能分辨出來。
“那血珠子,是每日限量幾顆的,所以你每日都割自己,儲存到……”他瞥了那枚紅色戒指一眼,整個人都感覺像做夢似的,“這戒指中?”
白日裡,他原以為自己是死了,所以才會看到那神奇的一幕一幕。
現在細細回想。
小媳婦兒口中的神奇血珠子,一天只能掉出限量的幾顆,之後無論你怎麼割手,都沒有用。
而她用奇怪的手法,轉動那枚紅色的戒指,血珠子又從裡面掉出來。
也就是說,那枚戒指可以儲藏東西……
再換句話,他的小媳婦兒,每天都要割自己的手指,所以白天才會從那枚戒指中,掉出那麼多血珠子用來救他的命!
不得不說,他的猜測……幾乎全中。
雲初暖哪裡知道他真實的想法,聽到蠻子將軍這麼聰明地就猜出來,眼睛都更亮了,“你好聰明哦!都不用我詳細和你解釋了!沒錯,就是這樣的!走走走,我帶你去看土豆,看完土豆後我們……”
她正興奮地說著,卻發現男人的面色凝重,一臉不悅。
雲初暖:“……”
好傢伙,一時得意忘了形,忘記這男人有多疼惜她了。
倒在地上都快死了,還是在那麼氣憤的時候,見她割手指尚且心疼的夠嗆。
如今知道她每天都要割,然後將那些血珠子儲存起來,他不得氣死啊?
雲初暖瞧著那張越發黑的臉,從大氅的前襟裡,伸出一雙細嫩白軟的玉臂,緊緊地環住他健碩的胸膛。
隨後仰著小臉,語帶撒嬌地道:“別生氣嘛!金手指就得這麼用呀,我也不想每天都割自己,但若是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用,不是太可惜了?
就比如說今日,如果沒有這血珠子,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也不活了!”
論起撒嬌,雲初暖自認為,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至少在爸爸媽媽和家人的眼中,她只要撒嬌,便沒有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