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身形修長,聲音清潤低沉,撫摸著白貓的那隻手白皙異常,比女孩的手還要漂亮。
他揹著光,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覺得那應該是一張很好看的臉。
“你……”
我張了嘴,想問他是誰,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青澀,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小小的,沾滿了泥巴,分明就是一個小孩的手。
“我問你呢,你怎麼不說話?”少年的聲音落在頭頂上,我還未回過神來,少年就伸了根手指頭出來,挑起了我的下巴。
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看,鼻樑高挺,雙眸漆黑如墨,烏黑的頭髮襯托的那雙眼睛格外靈動,他的面板很白,是一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近乎病態的白。
許是見我不說話,少年皺了眉,眼睛裡透出一絲疑惑來。
“你是……啞巴?”
他說著,眼睛裡多了一抹同情,攥著自己的袖子,擦拭著我的臉上沾到的泥,末了用指腹摩挲著我的臉頰,眼裡的同情又變成了羨慕,他說:“這樣透著血色的面板可真好看。”
我怔怔的看著他,從未見過這麼精緻的人,更未見過有人的眼神像他這麼純碎,乾淨。
感覺到臉上的觸感消失了,我下意識抓住他的手,“你是誰?”
“你不是啞巴?”少年驚訝道,見我手上的泥全都沾到了他的袖子上,掙了掙手,見我抓得緊,有些鬱悶的說:“你這人,明明是你闖進我家的,還反過來問我是誰。”
“唐安然!”
“……?”少年鼻腔裡發出一聲疑問。
我解釋:“我的名字告訴你了,那你呢,你是誰?”
“你先鬆手,鬆手我就告訴你。”
我立馬鬆了手,少年揉了揉手腕,站起身來,眼珠子一轉,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你想知道啊,偏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