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一直有人來拜訪某,他們言行舉止怪異,總是有意無意的挑撥莫某與仙人之關係。某懷疑這些人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同盟,意圖破壞您登臨,甚至是對先人圖謀不軌。”
莫一刀環顧四周,一一點出了曾經拜訪過自己的人。原本是打算親自出手將其斬殺,但顯然還輪不到自己出手,也不需要自己出手。
“吏部尚書,太和門,千元宗……”
每喊出一個名字彷彿一道天雷落下一般,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氣血倒流。
站隊正確的喜錦也是滿臉凝重,這麼多人被供出來,恐怕免不了一番殺戮。可這些人都牽連甚遠,如果無法以雷霆之勢連根拔起將會後患無窮。
可太陰星君不出手,又有失威嚴。
沒等太陰星君回答,太和門掌門已經破口大罵:“莫一刀你這個狗孃養的,休要血口噴人。挑戰鎮國級本就是規矩之一,老夫可從未說過什麼一定要阻止星君登臨,是你這亂臣賊子為了活命而汙衊我們。”
此話立馬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眾人一下子將槍口對準莫一刀。
“星君莫要聽這狗賊的,不過是為了活命編的。”
“毫無證據可言!”
“滿口胡言,真是該死啊。”
太和門掌門站了出來,朝著高臺上供手,大義凜然的說道:“請星君下令,讓吾等誅殺此獠。此前就是他公然挑戰仙威,違抗仙人,實在是膽大包天。”
太陰仙子目光淡漠地看著這一切,並未給予任何的回應,也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跡象。
莫一刀操起有些破音的嗓門,朗聲說道:“吾年少體弱多病,修長春而保命。後持刀闖蕩江湖,奉劍宗之俠氣行天下。而立之年與三五友人入修行界,於月宮之下參加廣寒宴,受勉勵而踏仙途。”
“自幼瞻仰仙人數百年之久,乘其恩而為人,不因作血食而惶惶度日。承其情入道化神,不困於元嬰鬱鬱而終。仙人於我,於天下人,如養育之父母,如啟蒙之師,如授道之祖,其恩重如山嶽,厚如大地。”
莫一刀雙目瞪圓,其怒彷彿要讓眼睛噴火,明明已經是重傷之軀卻能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殺氣。
太和門掌門後退半步,隨後穩住身形怒斥道:“既然如此,那你的種種行徑就是不知恩圖報的白眼狼!”
“役夫!安敢辱我!”
莫一刀再次握住了斷刀,一口精血噴出,以半跪於地的姿勢全力將刀擲出。
刀光所過,一切的道法皆為紙糊。
太和門掌門微微低頭,看到斷刀完全沒入自己的丹田。而他的身後一道巨大的裂縫向後蔓延,百米外的城牆倒塌,300米外的宮殿一分為二。
他已經無法言語,只能死死的瞪著莫一道,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真的是元嬰期嗎?
“死!”太和門掌門怒髮衝冠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的根基已經被對方毀了。
轟隆!
一聲雷光落下,太和門掌門剎那間化為了飛灰,一切的道行隨之煙消雲散。
“律法規定,任何修士沒有授權在城中御空,鎮國級有權就地處決。”
太陰仙子沒有再看他們轉身走回了宮殿之中,妙木緊隨其後。當她們踏入宮殿的那一刻,外邊下起了傾盆大雨,漫天的雷霆噼裡叭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