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手走了幾步,淡然的聲音散發著帝王所獨有的威嚴。
"打仗可不僅僅是殺人這麼簡單,一兵一卒不用便可大獲全勝,這才是真正的打勝仗。"
"謀略佈局是軍師的事,我並不一定要做軍師。"
"那麼你這麼急切地要上戰場是想做什麼?為北嘯?還是為我?"
他的尾音明顯嗤笑,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剛才自己說地這番話。
"所以我有條件,我要解藥。"
單喬墨微愣地看著她,突然哈哈大笑幾聲,態度陡變,像換了個人一樣,"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
"你不就是想北嘯一統天下麼?好,我助你,而你必須答應我,事成之後給我解藥。"
"然後你就要遠走是麼?"他聲色俱厲。
沐羅驍始終淡定,嘴角翹起淡淡的笑,"我是北嘯的皇后,我能走去哪兒?"
輕淺的腳步聲響起,他慢慢走近她,俊容上一雙眸子好似利箭,能把她看穿。
"驍驍,你很不擅長說謊。"
她仰頭對上他的眸子,渾身上下散透著一股倔強,"既然瀾鎖她們能去,我也能,我絕不會做一個深宮怨婦!"
"怨婦?我對你不好?"他忍不住苦笑。
良久的對視,各自懷裡都有心事。
她轉瞬歸於平靜,淡淡說著"無關於你,我只是不想這麼活著。"
單喬墨沒再說話,皺起的眉頭裡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思慮,他走到桌前,靜靜地凝視著桌前的地圖。
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張疆土地圖之時,他就立志要把古月從這圖上抹去,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著,偏偏中途他出現了不該有的岔子。
沐羅驍站在後面看著他,如果她沒看錯,那身影透露出些許無奈。
"你先回去。"他說。
沐羅驍想了想,既然他沒有直言拒絕她,那就證明還有戲,遂也也沒有想太多,轉身出去。
開了門,一個小太監端著熱騰騰的一盅湯水之類的吃食,一臉笑意,躬身面對著她。
貼身宮女走過來低聲說"娘娘,這是御膳房新做好的燕窩粥。"
她環視一眼,眾人都偷偷地向她投來期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