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蕪神也沒有多想,張口便道:“姬蕪神。”
白華先是點點頭,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突然,整個人愣住。
姬蕪神。
不就是師兄曾經……可是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你不是叫東華羽凡嗎?”白華想到這裡,直接便問了出來。問出來之後,才覺得貌似應該傳音給師兄才對。
“你怎麼知道……”姬蕪神詫異的抬頭看著白華,可是話到一半頓時住嘴。
仙界有人知道自己曾經名姬蕪神,後為東華羽凡,也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但是絕對不是玉玲瓏,因此眼前這人,應當不是玉家的人,這樣一想,危險倒是降低了不少。
但是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人究竟認識的是哪一個曾經的舊識。
盯著白華的眼睛,姬蕪神心裡帶著一絲懷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人有些討厭了起來。
白華摸了摸鼻子,知道眼前這女修是誰了之後。之前的那種戲謔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悄悄的傳音給了師兄之後,便準備現將眼前的女修暫時穩住,免得師兄來不及趕過來。
“你為何得知我是東華羽凡?”姬蕪神盯著他的眼睛,看出了對方的眼睛裡面的閃躲,對於心裡的猜測頓時有了一絲瞭然。
其實沒有響起這個人的名字時,她並沒有多恨。
可是現在一想起,才發現,自己並非沒有絲毫怨言和恨意。
在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她或許可以坦然的面對這個曾經差點令自己神魂盡滅的人。可是恢復了記憶,那股冷的讓靈魂都忍不住顫抖的眼神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身體的痛苦倒是次要的,被深愛之人親手推入深淵的那種痛苦才真正是讓人有一種絕望的感覺。雖然這些事情依舊過去了,可是留在心裡的那股印記卻沒有過去。不去觸碰還要,只要微微觸碰,一切又彷彿只是昨天,種種事情歷歷在目。
說到底,無論是姬蕪神還是東華羽凡,都是一個女人。
女人哪有不記仇的,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
白華抖了抖,雖然姬蕪神的神色晦暗,可是他還是隱約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的恨意。
雖然對於師兄未飛昇之前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可是太上忘情這功法又豈是那麼容易修煉的。若非迴歸的時候即使勘破太上忘情的真諦,只怕現在早已成為一屆墮仙,哪裡還有如今的傾塵上仙存在。
也正因為勘破了太上忘情的真諦,便更加無法釋懷,也更加沒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