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怡嘆了一口氣，剛一轉開視線，念兒又喊了一聲。“爹爹……”
這次是很清晰的，周子怡真的聽出了是爹爹兩個字。
周子怡眼眶一熱，抱著念兒淚如雨下。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年那麼做是對還是錯。
那時候，如果她不離開京城，或許可以和顧程昱一起死。
外面響起了王氏的聲音，她給周子悅找的全福之人來了。就是二賴子媳婦，現在是兒女三全了，夫妻也和睦。
周子怡這才恍然醒悟，擦了擦眼淚抱著念兒出來。
院子裡，周雙雙那個小女兒今年已經快五歲了，周老漢現在對這個小丫頭的教育那是很上心的，就連趙氏都很用心。
小丫頭很有禮貌，一上來便對著周子怡福了一禮。
“表姐。”
周子怡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乖。”
在她的身後，是她那個兩歲多的小弟弟。雖然不懂，也學著姐姐的樣子，拱手。
倒是惹得院子裡的人笑聲不斷。
周常生他們也回來了，周子婷現下也都快十歲了。出落得很是乖巧安靜，一身的豪氣。
看見周子怡抱著念兒，便過來給念兒遞了個精細的豆沙糕。
牛氏欣慰的笑了，“這丫頭真是長大了，竟也知道給小侄子糕點了！”
要知道，小時候周子婷可是最愛吃的！那每日東西都不離口的吃。
周子怡也笑了，是啊。這才幾年，一切都變了。
還好，都是朝著好的方向改變的。唯一不好的是，顧程昱就這樣離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