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是夫人,您見過這塊玉佩?”朗逸邊摘邊問。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的端詳了玉佩許久,等她再抬起頭看向朗逸的時候,眼裡已經充滿了淚水,“小殿……將軍,這塊玉佩真的是你的嗎?奴……我冒昧的問一下,您今年多大了?”
其實女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有答案了,眼前的小殿下雖然已經長大了,可是他如今的模樣……和皇后娘娘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尤其是眉尾的那顆紅痣,那是小殿下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啊。
朗逸此刻的心彷彿被什麼撕扯的疼了一下,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是,這塊玉佩……我的確一直戴在身上,至於你問我多大了?”朗逸搖了搖頭,“陛下撿到我的時候,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多大了?”
朗逸說到這兒,淺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太子殿下說過,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所以,每年太子殿下過生辰的時候,他都會帶著我一起過生辰”。
其實朗逸也知道太子是在騙他,自己一個撿回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和太子同年同月同日一起出生的?那不過是太子殿下不想讓自己難過罷了。
女人這個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君墨寒就跪了下來,“太子殿下,民婦有個不情之請,您能不能讓民婦和小……和這位將軍單獨談一談?”
“本宮答應!朗逸,帶她去你的房間談吧”。
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穆凌才拉了拉君墨寒,拍著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我的老天吶,你剛才聽到沒?那女人差點就喊出‘小殿下’了,看來你的這侍衛還是個皇子呢。就是不知道他是正宮所生?還是哪個妃子生的。不過想一想上一世,大楚能派兵為他復仇,就不難看出來,大楚皇室對這位皇子還是非常在乎的。哎呦,墨寒,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天的事都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嗎?先是查出了老太妃的私生子,現在又冒出來個大楚的皇子。老天啊,可憐了我的小心臟呀………這一出出的,誰能抗的住啊?”
君墨寒卻鬆了一口氣,這下父皇終於不用再擔心大楚了。
朗逸的房間裡,還沒等他坐下呢,女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朗逸的面前,對著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小殿下,十五年了,奴婢們可算是找到您了!”
“小殿下?”朗逸想過無數種自己身世的可能,可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會是一位皇子!
“這位夫人,你還是起來說話吧。你……確定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女人指著他胸前的玉佩,又指了指他眉尾的那顆紅痣,哽咽著點了點頭,“奴婢確定!小殿下,您的母后……咱們大楚的皇后娘娘,這十五年來,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尋找你,陛下和她派出去尋找你的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可如今……娘娘她的身體已經熬不了多久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再見您一面”。
女人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夫人,您冷靜一下,無論大楚的皇后娘娘是不是我的母親,你都放心,只要有我們太子妃出手救治,娘娘的的身體就一定會沒事的。只是我現在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你們怎麼會被大皇子給關進地牢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中年女人眼裡頓時就充滿了恨意,“那個畜牲,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知了我們的來意,騙我們說他知道您的下落。就這樣,我們被他騙進了大皇子府,然後就是您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可是,他為什麼對你們用刑?他到底想從你們嘴裡知道什麼?”
婦人冷哼,“他想知道的,無非就是……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人來到大燕?呵呵,問了這麼多天,他還是一點都不知道,這個該死的東西!發現從我們這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就想著要對我們下死手了,在你們來之前,他已經幾天不給我們一口吃的了,每天只給點水,他就是想活活給餓死!”
“除了你們五個人,還有別人嗎?”
婦人點點頭,“我們都是四五個人一組,假扮成一家人在帝都裡尋找您的訊息。除了我們五個人之外,還應該有一兩千人吧,具體是多少,奴婢也不敢確定”。
“什麼?!一兩千人?!你們……你們怎麼就這麼確定,我就在大燕的帝都?”
朗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果大楚的皇帝……要是不確定自己在這兒,他不可能同時派一兩千人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