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迷惑的看向江琴問:“有事啊?”
江琴裝腔作勢的從兜裡掏出一個證件從中年的臉前晃了一下,然後有板有眼的出聲:“王處您好,我是省報的記者江琴,我們接到匿名舉報,說你多次收受他人賄賂,能不能佔用您五分鐘的時間接受一下采訪?”
中年人瞬間暴跳如雷:“扯淡,什麼他媽收受賄賂?別煩我,我工作很忙!”
江琴不慍不怒的接著道:“王處,您控制一下自己的語氣,我的同事在附近隱藏拍攝,您如果認為這是誣告的話,可以把後備箱開啟嗎?我們接到舉報說您的後備箱裡攜帶一筆鉅款。”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緒下是不會考慮太多的,比如中年人不會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位“記者”可能是假的,更不會去琢磨為什麼自己洗個車都有記者隱藏拍攝,所以他此刻有些暴走,指著江琴的鼻子呵斥:“我憑什麼開啟後備箱,憑什麼證明給你看?”
這時候洗車工正好也帶著車行的修車師傅走過來,直接將汽車後備箱開啟,小皮箱瞬間暴露在人們眼前,江琴立馬拖動兩下小皮箱,箱子裡瞬間掉出來好幾捆紮新的大紅票子,江琴掏出手機“咔咔”照相,邊拍照邊問中年:“王處,您能不能解釋一下,後備箱裡的這些錢是怎麼回事?”
中年當即有點傻眼,氣沖沖的嘶吼:“這些錢不是我的。”
江琴莞爾一笑:“好的,我的採訪結束了,今天的訪談資料我會上報有關部門,謝謝您的配合。”
“誒,你別走!這些錢真不是我的。”中年焦躁的拽住江琴的胳膊。
江琴微笑著說:“我的工作只是採訪您,至於這些錢到底是不是您的,您可以跟相關部門反應。”
我深呼吸一口,掏出手機撥通蒼蠅的號碼道:“可以給他打電話了。”
我這頭剛放下手機,中年褲兜的裡電話同時響起,他攥著手機貼到耳邊,緊跟著破口大罵:“你他媽跟老子玩套路是吧”
罵咧半天后,中年灰頭土臉的鑽進車裡,腳踩著油門風馳電掣的衝出洗車行,修車師傅從後面大喊:“先生,您的後備箱還修不修了?”
望著寶來一開一合像是咧嘴笑的後備箱,我自言自語的呢喃:“我真把一個好同志給逼上了邪路。”
“嘭”車門被拽開,江琴和罪同時鑽進車裡,江琴打了個哈欠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待會幫我找個酒店,我得睡一會兒。”
“去酒店啊?”我眨巴兩下眼睛笑問。
江琴扯著腦袋反問我:“不然呢?咱們一塊擠那張單人床?”
罪趕忙接茬:“醫院旁邊有家快捷酒店挺不錯的。”
我們驅車離開,把江琴送進酒店後,我和罪又回到醫院等候蒼蠅的訊息,臨近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蒼蠅總算打來電話:“三哥,橋西區的中山派出所,你們直接到偏門。”
我一激靈爬起來,撒丫就往門外跑,衝著罪招呼:“出發。”
“哥,戴上帽子和口罩,琴姐說咱不能讓人一錯再錯。”罪趕忙攆了過來。
趕到蒼蠅說的地方,一臺警車橫停在派出所的偏門處,蒼蠅和那個中年站在車邊小聲說話,我和蒼蠅走下車,那中年冷著臉低聲道:“最多十分鐘,十分鐘以後會換另外一個組看管疑犯。”
“謝謝。”罪搶在我前面開口。
拽開警車門,倫哥耷拉著腦袋,雙手戴著手銬,腳上套著二十多斤的重鉚釘式腳鐐,眼珠子通紅的仰起頭,當看到我和罪的時候,倫哥的嘴巴突兀的長大。
“哥,時間有限,我長話短說。”我比劃了“噓”的手勢後開腔:“再有人審訊你的時候,必須翻供,你就說我才是王者的組織者,另外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是我乾的,權哥和我大舅哥已經支上關係了,爭取在你公審之前幫你更改掉國籍,你如果供的太多,最後特別不利,再有就是即便他們沒成功,你供出來的少,我就能想辦法,明白嗎?”
倫哥的嗓子特別沙啞,像是許久沒有喝過水一般反問我:“你沒有騙我?”
我篤定的拍打胸脯說:“哥,這種時候我都能來跟你碰面,你還懷疑啥?不管怎麼樣,你供出來的東西不能直接判死刑,否則我就算有一萬個法子也沒用,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倫哥嘴角上揚,微笑著問:“千難萬險只為見我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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