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爺翻了翻白眼,嫌棄的說:“你尋思我好像多想回來似的,你如果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哥這會兒早就陪詹韜去利國策馬揚鞭了,你只要能保證往後都能妥妥的,哥指定不回來蹚渾水。”
“我儘量。”我縮脖一笑,打趣道:“好像我天生就長了一張欠收拾的臉,誰逮著我都想啃兩口,我要是跟你似的霸氣雲天,隨身一抖,就有人哆嗦,肯定每人敢給我臉色看。”
“咱倆的性格不一樣,扮演的角色也不同,我齜牙咧嘴跟人拼命,別人會誇,真是一號猛將,可你要是這麼幹,那幫籃子絕對給你冠上莽夫的稱號。”小佛爺同樣正經的搖搖頭道:“再有就是賀鵬舉哥倆,往後能不招惹就儘量別去招惹,該給的面子給到位,今天我其實只是想折了他的面子,沒想到逼死了他家的二掌櫃,這個樑子肯定結下來了,最近一段時間他估計還處於懵逼的狀態,過陣子緩過來勁兒,這傢伙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到時候你自己多費費腦子吧。”
孟召樂迷惑的問:“佛爺,我腦子笨,您別嫌棄哈,我特別好奇,咱今天為啥不乾脆直接整死賀鵬舉哥倆,永絕後患呢?”
“賀鵬舉背後靠的誰?”小佛爺扭頭反問。
“您上次不是說仗憑濟X戰區的一個什麼大校麼?”孟召樂脫口而出。
小佛爺壓低聲音道:“如果只是區區一個大校,他可能霸佔好幾市麼?漕運商會的地頭一點不比王者少,煙臺、濰坊、威海,基本上都是賀家哥倆說了算,他後面肯定還有巨鱷,是誰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覺肯定不屬羅家,現在只是折了他面子,如果真把他弄死,王者才是真正永無寧日,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賀鵬舉也肯定不敢把三子怎麼樣,咱有顧忌,他同樣也有掂量。”
小佛爺接著說:“賀鵬舉這個人不簡單,尤其是今天看起來好像丟了大人,但實際上什麼都沒損失,真正的大佬就應該是他這樣,能屈能伸,待會給瞎子去個電話,等魏海出殯的時候,過去上柱香,逝者已逝,過去恩怨糾葛也塵歸塵土歸土吧,況且魏海確實是個爺們。”
“明白。”孟召樂忙不迭點點腦袋。
“來,三子,你把任寧的手機號給我。”小佛爺猛不丁扭頭看向我道:“我給他嘮兩句知心話。”
“這個點他估計睡了吧。”我翻出手機唸了下任寧的號碼。
“他睡不著,馬上要當知府了,這會兒不定在哪瀟灑呢。”小佛爺篤定的笑了笑,按下任寧的號碼,沒多會兒電話就通了,任寧帶著幾分醉意低聲問了句:“您好,哪位?”
“任哥您好,我是小佛啊,您還記得不?”小佛爺特別禮貌的笑道:“剛剛我跟朋友喝了點酒,說話可能不過腦子,您別往心裡去哈。”
“有什麼事情快點說。”任寧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您別衝我嚷嚷,我不是王者的人,我在阿國做生意,有興趣您可以打聽一下。”小佛爺歪嘴笑道:“打這個電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感激您對我弟弟的照顧,順便揭他點短。”
“揭什麼短?”任寧沉默幾秒鐘問。
“您別看他表面上的謙卑溫順,好像特別有禮貌,實際上他這麼幹的主要原因是為了掩蓋比較不講理的性格,趙成虎這個人特別不講理,為啥?因為他有一群幫親不幫理的兄弟。”小佛爺樂呵呵說完,然後好像挺懊惱的埋怨了自己一句:“誒臥槽,您看我都說了些什麼,不好意思啊任哥,真喝多了,不打攪您娛樂了,晚安!”
放下手機,小佛爺看了我一眼嘖嘖:“狗不能喂太飽。”
“確實該敲打敲打他了,這話你說最合適。”我笑著點點腦袋。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將小佛爺送到機場,他剛到地方,馬上就有個西裝革履的小青年過來送機票,說是安固士公司幫他提前訂好的,我笑呵呵的跟小佛爺擁抱一下打趣:“你和詹韜還真特麼是伴侶,這無微不至的,我都吃醋了。”
“必須的!我倆不是老鐵,而是老磁,就跟磁鐵似的分不開。”小佛爺使勁拍打我的後背呢喃:“保重弟弟,下次我再回來,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王者君臨北方,要麼就是你膩了想退出。”
我使勁抽了抽鼻子:“王者指的不是一個人,是我們一群人。”
“王者天下!”小佛爺抹了一把眼眶,轉過身子,沒回頭的朝我們擺動兩下胳膊……